他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可是头脑却一片混沌,意识转瞬间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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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清觉得自己大概只昏迷了一瞬间,可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正躺在白枫的怀里,而上唇部位疼痛,竟是姚桂英正使劲儿掐着他的人中。
一时间,他有些缓不过来,却听耳边传来姚桂英的声音。
“醒了、醒了。你帮他把脏浴袍脱了,我给他擦擦。”
随后,身上一阵凉,紧接着就又被裹进ee一件尚留余温的外套里。上身被轻轻牵动,下|身似乎正被人仔细整理着……
赫连清迷迷糊糊的思索了片刻,一个激灵瞪开了眼睛,双手强撑在身侧,仍有些摇晃。
果不其然,姚桂英竟然正用他脱下的浴袍,在帮他擦拭污湿的双腿。
“阿姨……”
他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惊恐的想往后移,可身子虚乏,瘫废的双腿不过是颤了颤。
姚桂英看了赫连清一眼,又继续手上的工作。
浴袍下的双腿一览无余,早已没有了健康的形状。突兀的膝盖撑不起松散的肌肉,苍白绵软的耷拉在地上。脚背微弓,十趾内扣,足踝却像是没有骨。
姚桂英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双腿之间的尿液,鼻头难忍的酸。
“我先简单的给你擦擦,别着凉了。待会儿上床去歇着,等有力气了再自己起来弄。”
赫连清的俊脸已经红透,伸手去抢姚桂英手里的浴袍,却仍没什么力气,又是一软,身上搭着的白枫的外套滑了下来。
“姐夫,别见外了。叫我妈赶紧给你擦干净,我好抱你上床休息。”
白枫说着,又东张西望。
“姐夫,你衣服裤子放在哪儿?还有纸尿裤。我去帮你拿过来换上?”
白枫与赫连清生活了小半年,说起这些早没了姚桂英那般避讳,半大小伙子伸手搂住赫连清的腰背,一下子便把他瘦肖的身子抱了起来。
姚桂英配合着白枫的速度,掀开被子,里面露出一大张隔尿垫,心里又是一阵堵。
而赫连清倒回床上后,简直无地自容,垂着眼帘,伸手赶忙把被子往身上盖。
“阿姨,你们……真是太麻烦你们了。剩下的我自己来……”
姚桂英又是一叹,伸手给赫连清掩了下被角。
“都累脱相了,赶紧睡吧。不要着急起来,养足了精,才能照顾好自己、照顾好白鹭和孩子。”
赫连清忙不迭的点头,脑中一阵热……
果然是太累了,自从接下了华东电工的项目,赫连清就一直在连轴转,几乎没有休息天。偶尔停下来,也在陪白鹭产检。终于可以休假,便紧接着白鹭临产住院。殚精竭虑之下,他又苦熬了两个昼夜,如今实在透支的厉害。沾到枕头的下一秒,赫连清便昏睡了过去。
直到夕阳斜下,赫连清一睁开眼睛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他连忙翻身起床。将未着一物的身子从被子里拖出来的那一刻,他回想起姚桂英在自己丑陋的双腿上擦拭的手,以及那含了一丝泪花的双眼。赫连清的心犹如被刀割一般,指甲深深的嵌入毫无知觉的皮肉,一片青紫……
迅速重新洗漱之后,赫连清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楼下。黄阿姨正在打扫卫生,厨房里倒是姚桂英在忙活。询问过黄阿姨之后,赫连清才知道白枫已经回医院陪白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