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饿昏了头,怎么能搞出这么大阵仗来。幸而她的脸色太白,泛不出一丝血色,否则大家一定能看到她羞红的小脸。
白鹭又朝赫连清去看,才发现赫连清竟正同她一起趴在地上,远处是他赖以行动的轮椅,居然翻倒在地都没人管,而瘫废的脚踝处甚至还有鲜血流出。
“蜀黍,你怎么受伤了?“
说着白鹭便要挣扎着坐起来。动作许是太快,又引来一阵眩晕。
一旁的医生与赫连清一同扶住白鹭的身子。
“你慢点,不然又晕了,真休克了怎么办?”
白鹭努力撑着眼皮,却不管那么多。
“医生,我老公流血了,你快去看看他。他的腿不会痛,万一很严重怎么办?”
在那一秒,赫连清感觉有一种难以言述的酸楚,一只手不自觉的狠抓了下孱废的病腿……
随后,两人都被安排做了一系列的检查,ct、x光……白鹭的指标虽然偏低,都勉强在健康范围。而赫连清的左腿也只是轻微擦伤。
在医院的走廊上,白鹭捧着水壶,啃着巧克力,巴掌大的小脸上又恢复了采。
她嘟着小嘴,小脸微红。
“蜀黍,我差点就要成为第一个真正被饿死的孕妇啦。”
赫连清失笑,摸了摸她的脸颊,深深的凝望着她的眼眸里,还有残存的惊魂未定。
白鹭伸手揉开赫连清仍有些纠结的眉头。
“蜀黍,别担心,不过是虚惊一场。”
赫连清低下头不说话,睫毛上竟有些湿。
白鹭吃惊,转而去擦他的睫毛,小手伸到近前却被赫连清拉住,团团握在掌心。他抓得那么紧,从潮热的掌心传来满满的情绪,不安、后怕、庆幸……
有那么一刻,白鹭以为赫连清会对她来一番说教。然而,她只是看到赫连清缓缓抬起头来,淡淡的微笑。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他喃喃的说了两遍。
两个人就这样在寂静的医院走廊里凝望着彼此,过了许久……
白鹭微微俯下身,将额头靠在赫连清肩膀上,小手有一下没一下得揉着他摇晃的膝盖。
“蜀黍,能嫁给你真是我的福气。”
赫连清轻轻抚顺她的发。“哪儿来的福气?刚才我还差点都没能接住你。”
白鹭憋着嘴暗自瞪了下眼睛,又伸手环住了赫连清得脖子。
“即便其他男人能和你一样接住我,也没有一个人像你这样疼我。蜀黍,你是这个世界除了我爸爸,最疼我的男人。有时候,我觉得你是我爸爸,是我蜀黍,又是我的老师。”
“就是不像老公吗?”赫连清微微笑着,竟有些失落。
白鹭坐直身子,撅着小嘴望着赫连清。
“不像,因为我不像。我觉得我好像还配不起‘赫连清的老婆’这个称谓。我更像是你的第三个拖油瓶。”
赫连清失笑,摸了摸白鹭的脸颊。
白鹭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