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清又说,要去再提前请月嫂过来帮忙。白鹭更是摇头成了拨浪鼓。
“黄阿姨已经很好,月嫂太奢侈了,不要再请。而且,我妈说她也会过来帮我带几个月。别看我妈嘴上不温柔,做事可勤快,家里的阿姨姐姐们生双胞胎做月子,都找她去帮衬。”
这事儿后来就在赫连清的微笑中不了了之。
直到那天下午,白鹭接到一封来自珲县,由自己父母寄出的挂号信……
寒假最后几天,白鹭原本还想着和白枫商量买回去的火车票。谁知却看到印着红手印的欠条。白鹭捧着肚子便推开客房的门,一甩手将父亲的信和欠条丢在白枫的脸上。
“你个小混蛋,明知道你姐夫身体不好,还赖在申城不走。知道你姐夫赚钱养家有多辛苦吗?”
白枫刚开始还有些浑浑噩噩,捡起信来一看,立即清醒,站起身给白鹭赔礼道歉。
“姐,是姐夫让我瞒着你的。”
白鹭心里揪着疼,指着门口的方向尖叫。
“你下个月就要到学校报到了,还瞒着我?还有本事叫爸妈打欠条?赶紧把学给我退了,乖乖回珲县去!”
说着,白鹭连肚子都不顾,爬上爬下的开始给白枫收拾行礼,口中还不忘骂白枫不懂事。
白枫最初只是垂着头,可眼见自己那不多的行礼马上要被收拾停当,终于也爆发了出来。
“姐,你怎么那么自私?从小爸妈就向着你,送你来大城市读书。我呢?我中考的时候,省校体育生特招也被录取了,你知不知道?可爸妈说实在没钱,硬让我留在了珲县,还不让我告诉你。我们都是亲生的,好吗?
“现在姐夫给我提供这样的机会,我凭什么不抓住?不就是二十万一年吗?你和姐夫在申城住别墅、开宝马,姐夫不上班都赚好几万一个月,供我读书绰绰有余。
“姐,你放心,我和姐夫都说好了,我不是纯心占姐夫便宜。我只是借钱读书,等以后工作了,我一定会还给他的。我……”
“啪——”
一声脆响,白枫和白鹭同时疼了起来……
白鹭举在半空中的小手微微颤抖,甚至还有些回不过来,连着说了三个“你……”,竟说不出整句话来。
白枫捂着被打肿的脸颊,顿时满脸涨红。
两人对视了半晌,白鹭心底里一丝歉意划过,刚唤了声“白枫”,白枫却愤然转头,夺门而去。
白鹭连忙要追,不过才迈出两步,便觉得肚子坠涨,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
当晚,赫连清下班回家,发现白鹭并没有像往常那般出门来迎接他,倒是住家的黄阿姨给他开的门。进门来,白鹭正捧着肚子从沙发上缓缓站起身,动作迟缓,脸色发青。
赫连清连忙将自己推到白鹭跟前,帮白鹭一同捧着肚子,扶她重新坐下,紧张的问。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白鹭却盈盈的望向赫连清的眼底,久久没有说话。
“白鹭,到底是怎么了?肚子不舒服?孩子动的厉害?腰疼?腿又抽筋了?快给我看看。”
赫连清一连问了数声,甚至要弯下腰去捞白鹭略微肿胀的腿脚。
白鹭却摇了摇头,拉着赫连清的肩膀,将他扶起坐正。然后,从口袋里取出一只信封来交给他,泪水便也同时从小脸上扑簌簌滚落而下。
“蜀黍,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不过是娶了我,不必对我的家人也负责。那么贵的学费,你会有多辛苦。蜀黍,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赫连清最看不得白鹭的眼泪,手忙脚乱的替她擦拭,将她紧紧的揽入怀中。
“白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