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清轻笑搭腔。“意犹未尽、回味无穷。”
台若兮收回思绪,轻飘飘的瞥了眼身前的二人,最后将视线定格在赫连清身上。
“赫连,我以为我们一直是同一战线的。”
赫连清挑眉。“若是能将医药费、产检费、康复费、各种杂七杂八的费用打个折,我站队还能更彻底些。”
台若兮站起身,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
“我建议你直接去找老台谈,像你这种客户,搞不好他还真能卖你个面子。而像我这种马上失业的人,你是找错人了。”
“失业?”赫连清显然也是有些意外。“若兮,你真打算离开宏仁医院?”
“我和爸妈的十年之约期满了。”
赫连清挑眉,“恭喜你。”语调诚恳,紧接着却说。“但是,我认为,你不必做的和我一样决绝。”
台若兮站起身来,将白鹭手中的产检报告抽了过去。
“若不是见证了你们俩的婚姻,我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浪费了十年的光阴。赫连,我该要多谢你和白鹭。”
赫连清低笑。“可你也别操之过急,阿祎那小子就是只乌龟,壳儿硬得很。即便你父母这关没问题了,他也未必能过得了自己心里那道坎儿。”
“多谢提醒。”
台若兮笑得极为潇洒,随手翻看了两眼白鹭的产检报告,扔回白鹭手中,便朝走廊深处扬长而去……
白鹭一直默默站在两人身旁,始终不知该如何插嘴。她望着台若兮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才疑惑的问赫连清。
“你们俩再打什么哑谜?”
赫连清若有似无的笑。“故事很长。”
“那你慢慢说。”白鹭环着赫连清的脖子。
“好,枕边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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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说,产检的日子不搭配复健肯定是不完美的。所以,无论赫连清有任何安排任何理由,都要为这个日子让路。
在这个大前提下,赫连清显得有些被动。他自小喜静不喜动,虽然高智商下的运动细胞也是不错,但对复健总也提不起兴趣来。
而上次让白鹭第一次经历了住院事件之后,白鹭便像是遭受了巨大的冲击,正儿八经的把赫连清的康复训练提上了日程,每一次都兢兢业业的盯着他一项一项的完成才肯罢休。不过短短几次复健,小小的日志本已经被她写的满满当当。台若兮甚至还和赫连清打趣,可以让白鹭去考复健师。这一下,白鹭真就去了好几打专业书抱回家啃。
而今天却不知怎的,有些不一样……
康复医生扶着赫连清坐在瑜伽球上,训练平衡能力。对于未经训练的普通人,坐在瑜伽球上尚有些不稳,而对于赫连清这种胸部以下便失去知觉的截瘫病患,其实更为艰难。
不过一会儿功夫,他的额际便显出一层汗珠。他的双臂延展,靠头部、肩部和小半截胸部的力量,努力掌控着不住摇晃的大部分躯体。
最后,康复医生觉得时机成熟,将扶在赫连清身侧的双手轻轻撤回。赫连清的身子虽然犹在轻轻摇晃,可基本上是在平衡点上,只要保持住,便不会倒下。
赫连清暗自窃喜,却没能如同往常那般,听到白鹭雀跃的欢呼声。赫连清不由得转头去看,只瞥见白鹭盯着手机,正不住的和人回着信息,如此专注,似乎一丝都没有留意到他。
顿时,全身泄了气,赫连清一下子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