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做游戏”的由头,用最龌龊肮脏的手段,捣碎了一颗颗最脆弱纯洁的心灵。
而杀个把尚未有孩子的新婚夫妇,也不过是为了暗度陈仓,加深民众对这个“采花贼”口味“专一”,只爱已婚者的印象。
“一共是十七个,都是男孩子,最大的不超过十岁,最小的大概四岁吧。”刘裕道,“那个密室的入口,就在长清公主和驸马爷的卧房。我们往下走的时候,发现那密室里灯火通明,要穿过两扇铁门,和一道木门。屋子里有许多张小床,还有一张大床。床边堆着一些……特别的‘工具’。有三个看守的太监,配了剑,拿着鞭子,负责管教那些孩子。”
桓是知听得心惊:“那,那些孩子呢?在哪儿?现在怎么样?”
“已经让人暂时先带回太守府了。这儿满地都是血,也不适合孩子过来。”刘裕道,“而且,最大的那个孩子大概因为已经有了强烈的廉耻心,反抗极其。
简直是。丧心病狂。
桓是知忽然挣脱马文才的怀抱,猛地将那一个瓷瓶狠狠地掷到了何崇头上。
她儿时偶然见过,过量服用五石散的世家公子的惨状。舌缩入喉,脊肉烂溃。
那求死不能的惨相,桓是知如今想来仍觉得心惊。
她无法想象怎样禽兽的“人”,才能对那么小的孩子施虐施暴,并给他们喂食这样的东西。
何崇惨叫一声,终于清醒了两分。他止住喃喃呓语,手脚并用地朝长清公主爬过去,涕泗横流地哭嚎:“公主救命啊!公主救命啊!”
长清公主连连后退,一时之间,自己心爱的驸马似乎成了瘟,成了厉鬼,头破血流地向她索命。
马文才喝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长清公主摇着头:“我什么都没有做!都是他干的,都是他一个人干的!”
“司马清!到现在你还要狡辩吗?”桓是知怒不可遏,“何崇在你面前就像一条狗一样,没有你的允许,他敢做这种事吗!”
“本公主什么都没有做过!”长清公主瞪大眼睛,忽然狠狠地朝何崇脸上踹过去,“都是他一个人做的!都是他!都是他!”
几个官兵急忙上前,拉住长清公主,又把狼狈不堪的何崇拖到一边。
何崇满脸血污,咳了几声,突然哇地一声吐出几颗带血的断牙来。
桓是知看得胃里一阵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