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一本正经地打量着桓是知,目光故意在她胸前停留了一会儿,而后笃定地摆了摆手:“不可能,不可能。”
桓是知初时还觉得不自在地将手护在了胸前,可一见那马文才那玩味的眼,便禁不住双手叉腰,喝道:“喂!你什么意思!我……我怎么就不可能是女人了?”
马文才干咳了两声,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而后转过身,抓紧时间偷笑了一小会儿。
“哇,你真是……”桓是知又气又羞,越气越羞。但终究还是不服气战胜了羞怯。“我,我是因为裹了裹胸布好吧?否则,否则……反正,本小姐,本小姐……好着呢!”桓是知说完,面色微红。
马文才的脸上也有些发烫。他自认为并不是下流好色之徒,可不知为何,跟桓是知独处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说些轻佻的话。什么非礼勿言的君子守则,统统抛到了脑后。
有时候连他自己都有些惊讶,马文才啊马文才,你怎么也成了个轻浮浪子啊。
桓是知一甩手:“总之你爱信不信。我就是女的!还是货真价实的美女!”
马文才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急忙转过身。
桓是知这样拼命坦白的样子实在是太逗,憋笑憋得太辛苦,他脸上的肌肉都快绷坏了。
“哦什么哦?”桓是知忿忿不平,“总之,你现在知道我是女的了。就应该断了对我的非分之想,知道了吧?”
马文才的肩膀忽然剧烈地抖动了起来。
桓是知慌了:“喂,你……哎呦,我真不是成心骗你的啊,你别哭啊……”
她急忙凑到马文才面前,只见他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撑着肚子,情绪确实有些失控。
可是,他哪里是在哭啊,这家伙,明明是笑得不能自已!
桓是知目瞪口呆:“马文才!你!”
马文才笑得弯着腰,话也说不连贯:“等会儿,你让我……笑一会儿……憋死我了,憋坏我了!”
桓是知气得词穷:“你!你……”
马文才长长地吐纳调息,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谁告诉你,我马文才喜欢男人的?你这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什么啊?”
桓是知把马文才跃跃欲试去戳她额头的手拨开,语带委屈:“你自己承认,你喜欢我的呀?”
马文才又忍不住笑出声:“所以呢?你是哪门子的男人啊?”
“我……”桓是知忽然明白了,“这么说,你早就知道我是女的了?”
马文才点头笑道:“怎么,你不会以为自己装得很像吧?”
“听你的口气,你在出书院之前,就知道我是女的喽?”
马文才有些得意忘形:“那是当然。你本来就惹人怀疑。本公子好歹跟你共处一室诶,自己枕边躺的人是男是女,难道我还能不知道?我又不是那个榆木脑袋不开窍的梁山伯。”
“哦——也就是说,你也知道祝英台是女的咯?”
“要不是祝英台,我可能还不敢那么早就怀疑你的身份呢。”马文才面色洋洋,“你们两个的言行举止都与我们不同。祝英台跟谁都避讳,独独与你莫名亲近起来。如若你们俩都是女子,那一切便说得通了。”
“那文才兄你还真是了不起呢。”桓是知居然轻轻拍了拍手,“真是观察入微啊。”
马文才居然还没听出桓是知语气中的咬牙切齿,喜滋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