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马文才发完言,她心中的愤懑才消了不少。可她也实在不想同她心中的“念哥哥”作太多争辩,只好沉默。
谢道韫仍不做点评,只是淡淡道:“谁还有话说吗?”
梁山伯起身之前,桓是知瞧见祝英台偷偷拉了拉他的衣襟。但他还是朗声道:“学生不同意文才兄的看法。对于巨伯适才的议论,学生也有一点想补充。”
谢道韫道:“请讲。”
梁山伯道:“北方贼寇犯我之心不死,这确实是外患的原因所在。可究其根本,问题还在于朝中大族。当朝士族好大喜功,为了一己私利,不断发动北伐,致使局势动荡,社会不安,百姓赋税徭役负担加重。在学生看来,这内忧外患,皆是祸在庙堂……”
“够了!”桓是知终于听不下去了。
第十六章桓玄
桓是知“嚯”地站起身,没好气地去看荀巨伯:“二位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又何必再说什么‘当朝士族’?你们不就是说我们桓家祸乱朝纲吗?”
荀梁二人如梦初醒,适才二人都忘了顾及桓是知的感受,忙道:“是知,我们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你们当然不是针对我,你们是针对我们桓家。”桓是知憋闷许久,情绪谊。”
她走到桓是知身边,颇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似在小小地责备她情绪的失控。
桓是知微带愧色。
即使再来一次,她还是会起身为桓家说话,可适才那般面红耳赤,确实有失风度。
谢道韫道:“各位学子心系天下,各抒己见,本席深感欣慰。尼山书院名不虚传。今日,是本席受教了。”
众学子齐声答道:“先生过谦。学生不敢。”
谢道韫面带微笑:“如此,如若诸位没有什么问题,今日的课便……”
正在此时,只听一个通透有力的男声自远处传来:“且慢!我有问题!”
众学子惊,纷纷扭头朝后望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竟是身着盔衣甲胄的两小路纵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