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压不下去的惊喜。
“我、我什么都没说。”桓是知急忙躺下盖好被子。
“算了,我马文才绝不强人所难。说好尊重你的生活习惯就决不食言。”马文才也再次躺平,“就让我在这寒风凛冽的夜里……咳咳咳咳咳……”
后面这几声咳嗽,怎么听都觉得太刻意了。
桓是知内心有些犹疑,但话已出口。这地冻天寒的,她也真担心马文才在那冷地板上冻出个三长两短来。适才,马文才逗了自己两句后便乖乖地抱着被子去地上睡了,况且他今天还给自己准备了这么多东西,她总不能恩将仇报吧?
“行了,别装了。”桓是知默默翻了一个白眼,“你再假装咳嗽,万一真生病了,那可就是活该了。”
马文才这才见好就收,抱着被子站在床边,一脸诚恳地问:“你想好了?不后悔?”
这话说得,好像她桓是知是答应卖身一样……为了掩饰尴尬,桓是知干笑了两声:“哈哈,两个大男人躺在一起睡觉而已,这有什么好后悔的……”
马文才还是站着不动,瞪着圆圆的眼睛,像一个不放心的小男孩:“真的?”
桓是知耐不住性子坐起身,看马文才光着脚站着,皱眉道:“抱床被子,像个大傻子一样……我说你是怕自己不生病吧?动作快点,你到时候受了风寒……”
马文才看着喋喋不休的桓是知,忽然很开心地咧嘴笑了起来。他把那被子往桓是知头上一丢,整个人扑过去,乐呵呵地压在了上面。
“啊!”被砸到头的桓是知惊叫一声,接着声音就被关在了棉被里,变得闷闷的,“马文才,你要死……呜呜呜,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马文才使坏,稍稍闷了她一会儿才松手。桓是知手脚并用,挣扎着把被子踢开,大口地喘着气:“马文才你要死啊你……”
“嘘——”马文才一脸无辜,“小声儿点,大晚上的,别影响同学睡觉。”
“你!”桓是知恨得咬牙,“我就知道,对你心软,就是对我自己残忍!中山狼!”
马文才却是心情大好,笑道:“对,我是中山狼。只希望这位东郭先生不要再着凉胃痛了。”说着俯身上前给桓是知盖被子。
桓是知刚在被窝里一番狼狈地踢打,发丝稍乱,领口也被稍稍挣开了一些,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
马文才两根冰凉的手指,在不经意间便触到了那一小片裸/露。
二人皆是一僵。
桓是知忙抓住被褥拉到自己身上,盖过头顶,闷声闷气道:“唔……快睡吧快睡吧。”
“哦,好。”那短暂的触感似乎一下子就让马文才适才的自在烟消云散。他也躺下盖好被子,有些拘谨地不敢动。
除了亲爹,长这么大,桓是知还是第一次同一个男人睡一张床。床明明足够大,但桓是知还是尽力把自己缩得小小的,生怕碰到马文才。
蒙头睡实在太闷,桓是知终究还是忍不住探出脑袋。习惯性地一扭头,正对上马文才的脸。
犀颅玉颊,浓眉薄唇,在暧昧的月色下更添了几分撩人的风情。
秀色可餐。
桓是知脑中突然冒出这个词,不觉脸有些发烫,忙移开眼往别处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