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看向白母。
“一直听白木香的父亲说天谴,我对这个不大懂,为什么不能接受外面的医治?
你们如若生病怎么办,就是挺着,还是吃什么药物?”
白母叹息一声。
“嫁到白家之前,我父亲就被告知,想要留在白家,就要守着白家的规矩。
不能去医院医治,不能接触外男,不能吃鸡鸭,不然他们随时退亲,毕竟我父亲是她爹救过来的,所以我只能听之任之,我家三个女儿都是在家自己生的。
至于这个天谴,我不大懂。
不过听她爹说,白家之所以能够替人看病解灾祸,这个是消耗福泽的,而消耗的福泽会在白家下一辈人身上显现,比如我生了三个没一个儿子,再者三个女儿身体都不好。
当初木香十岁,木灵七岁,她们两个一起出水痘,浑身滚烫,我怎么用毛巾给她们降温都不成,两个孩子已经开始说胡话,浑身抽搐。
当时她爹去给人解灾祸出去了好些天,我当时不知道找谁去商量,邻居彭大姐见到孩子这个样子,让她家大哥开着三轮车送我么去县城的医院,住了四天院才恢复正常。
等我们回家,她爹在家坐着,旁边跪着木语,木语不停地哭着,我一看就知道他怒了,我赶紧让彭大姐回去。
当时我吓坏了,赶紧跪在她爹的面前,将事情说了一遍,毕竟他不在家,总不能看着孩子死吧!
听我这么说,他没在说啥。
不过还是罚我给大仙跪了三天,之后俩孩子再度抽搐吐白沫好几次,她爹就让孩子挺着,将俩孩子放在黄大仙石像面前,第二天两个孩子没事儿了。
其实当晚,我看到她爹给孩子们似乎喂食什么红色的药丸。
不过我再也不敢多嘴,孩子吃完那药丸睡得特别死,然后自打那时候开始,每个月都给孩子吃一次。
不过吃了那药丸后,孩子身体似乎好了很多,我也没太在意,只是木香偷偷考大学的时候,和她爹争执的厉害。
然后木香发病了,她爹这回没再扭着她,不过要求他每个月还要按时回来吃药。
只是没想到木灵的症状,比木香还要厉害,高考前发病一次,考完试发病一次,为了上大学又发病一次,就那次我们三个,差点儿没弄住她跑出去。
而这一次,更是差点儿没命,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
周海想到白木香体内的汞中毒,眯起了眼睛。
“你知道那药在哪儿吗?”
这个问题让白母为难了,周海知道为难代表知道,他脸上严肃了几分,女警更是个审讯的高手,朝前探出身子。
“我不知道你读没读过书,白木香的父亲搞封建迷信,只要不危害他人是没问题的,顶多我们是批评教育。
不过他随意给孩子喂药,如若这药还是有毒物质,你就是帮凶懂吗?”
白母缓缓点头,再度摆摆手,眼里u再度全是泪水。
“不是,警察同志,我家三个大曼儿没再生病!”
周海恼了,腾一下站起身,用力一拍桌子。
“这样发病正常吗?
没病?
你知道白木香身体的各大器官,中毒有多深?
即便她没有吐血而亡,就她身体个大器官的状态,都撑不到四十岁,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知道吗?
谋杀!
你即便没有这个意图,但是实际行为上你是帮凶,并且知道白木香父亲给孩子喂食药物,不进行阻止。
所以不要跟我这里装无辜,现在哭没有任何意义,懂吗?”
白母已经吓得浑身颤抖,不过她知道周海说的都对。
她并不傻,虽然读书少,只是迫于白父的压力,装作不知道,可这一切确实都是白父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