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足可以入画的一幕,却对她这般的冷漠。
陆琦玉再也忍不住,泪水从眼中漫了出来。
怕被人瞧见,慌忙抬了袖子遮掩,却被站在一旁的小桃给瞧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孟锐快步走到水榭前,正要推门进去,眼角余光忽然看到旁侧的那株腊梅花树。
想起先前薛清宁说过的腊梅花很香的话,便走过去摘了一枝腊梅在手上,这才推开门,抬脚跨进了水榭。
薛清宁正拿了一只枣泥酥在吃,听到吱呀开门的声音,就转头望过来。
屋外的风雪较刚刚又大了不少,孟锐推开门进来的这会儿就有风雪从门缝里面钻了进来。
凛冽的北风也刮了进来,薛清宁不由的瑟缩了下身子。
好在下一刻孟锐就将槅扇门关上了。
屋里笼了一只黄铜大火盆,较外面要暖和很多。孟锐一走进来,就一边抬手将貂裘上的系带解开,一边将手里拿着的那枝腊梅花递给薛清宁。
”喏,给你。”
薛清宁惊讶的看着他。
孟锐的手虽然不是很白皙,但手指却是修长匀称,线条也极流畅的。虎口处和手指边缘还有一层薄薄的茧。跟那些养尊处优的世家子弟一比,他的这手确实称不上精致优雅。
不过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这是男人的手,极有男子汉的气息。
只是,战场上这手浴过血,握着枪,挽过弓,但是现在,这手却拿着一枝鹅黄,色的腊梅花。花瓣上甚至还沾着两片小小的雪花……
薛清宁错愕了下,随后道了一声谢,伸手接了过来。
孟锐已经将貂裘从身上解了下来,随手搭在了旁侧一张椅子的靠背上。
薛清宁却注意到貂裘上面落了好些雪花,等待会儿化成水了,孟锐再罩在身上,岂不会觉得潮湿寒冷?
就将腊梅放在桌上,拉过一张椅子放在火盆旁。
孟锐正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就看到她转身回来拿起了他搭在椅背上的貂裘。先是拍了一拍,然后就抱着坐在火盆旁,将沾了雪的那一面对着火盆。
竟是要给他烘衣裳。
孟锐笑了起来。
索性也拉了一张椅子到火盆旁,挨着薛清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