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长青不肯让她看,只一本正经地道:”你挡着光了,我要做菜。”
洛婵撇了撇嘴,只好退开些,看他料理那条鱼,切块盐腌,锅里烧热油,把鱼一块块放进去,甫一接触滚油,鱼块便发出了滋滋的声音,片刻后,异的鱼肉香气便四散开来,趁着煎鱼这会儿,迟长青转身去拿黄酒,洛婵看他走开了,好地拿起锅铲,学着迟长青的模样去铲那鱼块,岂料才一动,鱼肉就碎了。
她没想到这鱼怎么不经摆弄,连忙又把鱼肉翻了个个儿,让完整的一面露在上边,以掩饰自己的罪行。
迟长青回来的时候一眼就发现鱼块被翻动了,他问洛婵:”你刚刚动了锅?”
洛婵连忙摇头:没有。
迟长青眼里带着笑意看她,也不动作,于是洛婵的脸便一点点红了起来,最后老老实实地点头:动了。
迟长青伸出修长的食指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这才转身继续对付锅里的鱼肉,油滋滋作响,鱼肉便煎成了两面金黄的颜色,焦脆喷香,待差不多了,他便将酒坛子揭开来,想起了什么,忽然问洛婵:”想喝么?”
洛婵以为那坛子里是米酒,上回她喝过,甜滋滋的,于是连连点头,迟长青便用勺倒了一点给她,酒液黄澄澄的,香气扑鼻,洛婵也没多想,一口就喝了,紧跟着,一股辣味儿直冲脑门,熏得她整个脑子都是木的,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了。
太难喝了。
迟长青只是一时兴起,小小捉弄她一下,岂料洛婵的反应这么大,心中一惊,连忙将她拥入怀中,低头吻去小哑巴睫羽上的泪珠,轻声道:”是我的错,别哭别哭。”
洛婵抽搭了一下,她原也不想哭的,只是眼泪不听使唤,自己就出来了,她嘴里这会儿还带着一股酒味儿,又麻又辣,忍不住轻轻吐了一下舌头。
迟长青看着那点儿粉红的舌尖,凤目转深,道:”这么难喝么?我尝尝。”
他说完,便低头吻上了洛婵的唇,启开齿关,长驱直入,自那温软香舌上品到了些微的酒味,不难喝。
很甜。
这一吻的直接后果就导致了锅里的鱼块差点焦了,好在洛婵有所察觉,又羞又窘,轻轻拍打着他的手臂,迟长青这才松开了怀中人,轻笑起来,洛婵没想到他说亲就亲,也不分个场合,怎么……怎么能在灶台边做这种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