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陶小凰挂了电话,便第一时间开了李留钧书房的门。
李留钧最近忙得脚不沾地,深夜也闷在书房里处理公务,见到陶小凰风风火火地冲进门,扯出一个略有些疲惫的笑:“小黄鸟,怎么了?”
陶小凰做贼似的东张西望一会儿,而后紧紧地关上了门,才扶到李留钧肩膀上,贴着他的耳朵将刚刚洪五爷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
陶小凰紧张兮兮的,刻意压低了声音,气音打在李留钧最敏感的耳根,轻轻痒痒的,搔得他一阵心猿意马。
“留钧,你说洪五爷是不是要对付你?”陶小凰一本正经地担忧道,“他一定还记得上次咱们怎么整他,这次是来报仇的。”
李留钧被那句“咱们”取悦了,目光柔软地看着她:“你说得对,这种难缠又不按规矩出牌的老家伙,就应该一次打死,免得他来来回回地找咱们的麻烦。”
陶小凰点头:“对对对!”
迎上自家未婚夫的目光,陶小凰更觉得自己该为他分忧,尽一个妻子应尽的责任,只可惜,她对商战一窍不通,更别提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发挥什么急智了。
正皱眉头想着,陶小凰忽然感到身子一轻,竟是被李留钧拦腰抱起,李留钧在陶小凰嘴唇上浅浅一啄,便直奔卧室而去。
他的小黄鸟还一脸萌逼,根本不知道刚刚那绞尽脑汁企图为他分忧的模样有多诱人。
陶小凰很不坚定地锤了李留钧的胸口一下:“你不工作了?”李留钧用更快更稳的步伐回应了她。
一晌贪欢,陶小凰餍足又无力地趴在床上,有种自己就是魅惑君主不早朝的妖姬的错觉,她软软地伸了伸手,一把摸在李留钧结实的腹肌上,摸到一片火热,忍不住将头枕了上去,满足又担忧地闭上眼睛:“留钧,公司不会出事吧?”
老板这样夜夜笙歌,公司万一真的出了事,她岂不是千古罪人?
李留钧半靠在床头,抚摸着陶小凰的长发,忽然道:“如果公司破产了,我成了穷光蛋,你还会履行诺言嫁给我吗?”
即便陶小凰没什么商战常识,却也知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道理,她只当李留钧在开玩笑,那么大的李氏集团,怎么会说倒就倒?
“你又骗我。”陶小凰不满地咕哝着,她这位未婚夫,总是拿她寻开心,真是一点也不可爱。
李留钧只淡淡地勾了勾唇角,没再多问,他随手关了灯,往下挪了挪,将已经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陶小凰往怀里搂了搂,也阖上了眼睛。
陶小凰只觉她长了一张乌鸦嘴,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没过多久,李氏集团竟然真的出了事。
一夕之间,李氏集团旗下的多处产业都遭到重创,股价大跌,而最致命的,正是李氏的地产业,地产业按理来说,一本万利,只要拿下地皮,房子还没建,便可以预收期房,或者直接拿地皮去银行抵押贷款。
总之,用别人的钱,或是明天的钱来盖房子,根本不需要担心资金链断裂。
然而,李氏最重要的一条资金链偏偏就断了,陶小凰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李留钧的资产多,可贷款更多,而这样操作的企业家不止他一个,是业内默认的普遍现象。
陶小凰只是从媒体评论上看到‘杠杆太大’,‘资金链断裂’,‘引起连锁反应’,‘李氏旗下多家子公司被有关部门关停查封疑似税务问题’……
种种五花八门的问题,总结起来,就是‘屋漏偏风连夜雨’,又有“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