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企鹅叫公驴企鹅,听叫声你应该知道为什么叫这名。它在水里会被大鱼和海狗追着咬,上岸要给各种大型猛兽送人头。好不容易下个蛋,还有天上的飞鸟来偷。所以它必须叫的难听点,恐吓天敌。”
“啧啧啧,也太惨了吧。”杜玥远远望着吃碎饼干的企鹅,摇头叹息,“企鹅是群居吧,它怎么离家出走啊?”
夏源斜了他一眼,“你以为谁跟你似的,一言不合离群出走?这玩意毛厚,内6地带没办法活,族群基本在沿海区域。”
他们目前所处的具体位置不明确,但能肯定,离海洋有很长一段距离。
夏源开始盲目分析,“应该是洋流把它冲到未知水域,然后飘过来了。或者是被飞鸟抓起来,结果中途飞不动扔下来了。”
“飞不动扔下来也行?抓它的鸟也太随意了?”杜玥想谴责那只浪费食物的飞鸟,可看黑蛋企鹅的身材,好像又理解了捕捉它的飞鸟。
拽它飞行,大概跟背二百斤的胖子爬山是同等体验。
“先别管它怎么来的。现在要下雨还好,等过两天热起来,它在草原上肯定会热死。”
“咦,那企鹅肉能吃吗?”彻底习惯草原漂流的杜玥眼睛亮起来。
啃完饼干的企鹅冥冥之中感受到危机,抖了抖与身体不成比例的小翅膀,小黑眼珠怯怯的望过来。
夏源瘫着永远没有表情的脸,“…你要不嫌拔毛麻烦。”
“算了。”想到还要烧水烫毛,杜玥果断把企鹅从食物清单中划除,“咱们把它送到入海的河里吧,怎么让黑蛋跟过来。”
夏源反应了会,才意识到黑蛋是指企鹅。
“为什么你取的称呼都很土气?”
“贱名好养活啊,你连这个道理都不知道。”
还养活?两分钟前,你还计划怎么吃人家呢,夏源默默腹诽完,曲起手指凑到唇边,吹出连串的哨音。
这次的哨声跟之前遇到鸵鸟那次,听到的不同,清亮又境中,叫起来的节奏和音调大致相同。所以我们组织研究很多年,琢磨出通过同样的频率和音调给鸟传递信息的办法,叫鸟哨。”
他解释的浅显易懂,听在杜玥耳中却很魔幻。
“你们组织闲得无聊研究鸟做什么?要用这种方式传递消息吗?飞鸽传书那种?”她脑子里出现各种悬疑大片的情节,感觉自己离破获国际大案不远了。
等她回国,把这项消息告诉警察叔叔,然后就能开个侦探社从此成为福尔摩斯杜!
“呵呵,”夏源凉凉的反问,“我们为什么不直接用手机呢?”
“也、也是啊。”杜玥无力反驳,侦探梦瞬间破碎了。
沿草木生长繁茂的方向行走约两公里,眼前出现一条四五米宽的河流,看方向应该能流入海洋。河岸景色非常漂亮,美到杜玥捶胸顿足,后悔为什么除了没带相机。
跟在后面的黑企鹅见到河,不用夏源再吹哨催促,追逐生存的本能让它加快速度,一猛子扎进河里,扑腾着顺流游向远方。
夏源注视那个小黑点在视线中消失,这才敛起目光,转过头看杜玥用某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盯着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