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翠瞧见了,心里头直不得劲,回家添油加醋:”娘,咱都是姓王的,二婶实在是过分了,胳膊肘往外拐!”
牛蛋听到有吃的不给自己,那心里头自然不服气:”娘,那都是属于我的东西,凭什么给旁人!”
见他们姐弟俩一唱一和,秦氏心里头烦:”别说了我如何不想要?他们不给,我们还有什么法子?那个姓齐的杂种做事情尤其地狠,难不成我们毒死他们”
她那手被齐昭踩得血肉模糊,到如今都还有些使不上劲儿。
王翠翠走过来低声说:”娘,奶奶如何死的,您还记得吗?”
秦氏自然记得婆婆王氏是如何死的,那是她亲手下毒弄死的。
”你是说……”秦氏沉吟一番,心中开始活泛起来。
但王氏当初是因为年纪大了,所以不知鬼不觉的,也无人怀疑,但这福妞一家可都不是年迈之人,身体素日里也都康健,若是忽然死了,难道不会有人怀疑么?
王翠翠劝道:”娘,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咱们若是一味地这样下去,牛蛋读书彻底不能读了,家里吃食都不够,咱们一家迟早活活饿死哪!”
这说的对极了,秦氏沉默了一瞬间,咬牙说道:”你容我想想。”
没两日,秦氏便想到了法子。
当初药死婆婆的药还在,她只需要去福妞家附近的井里把水弄到打水的桶上,那么福妞一家便尽数都能吃到这药,只是这剂量不够大,她得多加大药量。
秦氏咬牙,把才存了不久的鸡蛋拿去卖了,换了一大包药。
她趁着福妞一家这一日去镇上卖黄瓜去了,赶紧地去了那附近的井边,往桶里倒了大半包药。
这边离村里有些距离,是以平素无人,秦氏做完这些赶紧灰溜溜地走了。
她没有料到被崔大山媳妇抓了个正着。
这两人自从那次在河边打了一架之后梁子算是结下来了,崔大山媳妇是来福妞家菜园子偷黄瓜吃的,见秦氏鬼鬼祟祟的,心里有了主意。
她不如把这事儿告诉卫氏,也能落个好,说不准可以名正言顺地让卫氏出些谢礼呢。
崔大山媳妇这样想着,便站那儿等福妞他们回来。
今日王有正拉去镇上的一车黄瓜又卖了个好价钱,小半日便卖光了,一家子从镇上买了些好吃的,便乐呵呵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