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
齐昭心中一震,那可是刀!一把明晃晃的刀,上辈子他手下不知道多少忠心耿耿之士,关键时刻能挺身而出的却屈指可数。
毕竟,谁的命不是命?谁不怕死?
可福妞小小年纪,无缘无故,就这般挡在他身前。
齐昭力气小,但身子敏捷,抱着福妞赶紧地躲,秦氏连着几下没砍中,牛蛋在旁边大喊:”娘!砍死他们!砍死福妞,王家的东西便都是我的了!二叔家的牛车,您不是想要很久了吗?”
这一家子果真都是低劣恶心至极的人,福妞听着心中愤怒得很。
秦氏是下了狠劲儿去砍的,她不能砍死福妞,那还不能砍死这个无父无母的齐小五?可谁知道,几下砍不到,心里便急了。
只见她脚下一滑,那刀直接甩了出去,一下子砍到了牛蛋的脚上!
”哇!娘!好疼!”
牛蛋大哭,秦氏心疼地赶紧爬起来去看,却发现大腿似乎扭住了,疼得好半天才起来,牛蛋脚上鲜血如注,秦氏更是恨得眼都红了,再次捡起来刀要去砍齐昭。
这回,齐昭上去一把踩住了她的手。
他病弱,但此时气急之下力气却不小,踩得秦氏一动不能动。
少年穿着灰色衣衫,笔直地站着,脚下踩着秦氏的手,胳膊护着福妞,声音冷淡:”你信不信,我能废了你这只手?”
秦氏怒骂:”狗杂种!你松开!”
齐昭是杀过许多人的,虽然大多不需要他亲自动手,但什么血腥场面没见过,什么残忍手段不知道?
人的脚,再怎么也比手厉害。
齐昭的脚一点一点地用劲儿,几乎要把秦氏的手碾碎。
他声音里透着不容拒绝的冷戾:”无知蠢妇,你欺负欺负我便罢了,若是再欺负福妞,当心我要你一家的贱命。你说的对,我无父无母,深恶挂碍,即便杀了你全家,对我来说不过小事一桩,记住了吗?”
秦氏活了大半辈子,还没遇到过完全惧怕的人,可听着这少年的话,却忽然浑身冷汗,她的手疼得很厉害了,感觉都麻木了,嘴里含糊不清地求饶:”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半晌,齐昭捂着福妞的眼睛,松开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