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慢了步子,拐入正厅,被聚在正厅的式们吓了一跳。他没有在庭院见到他们,原来他们都在此处。
他们分外地安静,瘫坐在太师椅上,脑袋低垂着,玉藻前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却能看出满目颓然。听到脚步声,他们终于抬起了头。
见到玉藻前,他们多少有些吃惊。
关于玉藻前离去的原因,他们基本都是从绫人那儿听来的,没有向青之川本人确认过。而恰好绫人那会儿正在气头上,说出的话多少添油加醋了些,所以他们对于真正情况也不甚了解,只当玉藻前不会再回来了。
一目连站起身,扯出一个和善的微笑,尽量化解此刻异样的气氛。
“你回来啦……”
他是极少数知晓真实内情的人之一。
大天狗冷哼一声,挪了挪身子,背对玉藻前,以羽翼遮挡自己的身影,似是不想和玉藻前扯上关系,但他的抱怨声倒是出的响亮。
“你也好意思回来!你不是去追随你的夫人了吗?”他嗤之以鼻道,“一声招呼不打就离开,现在又什么都不说地回来,还真是你的作风!”
其实大天狗也不知道玉藻前的真实作风是个什么模样,他只是恼得有些口不择言罢了。
他还想继续控诉玉藻前的罪行,然而酒吞却先一步抡起酒壶,毫不留情地砸中大天狗额头,把他的那些怨言通通砸了个干净。
大天狗捂着额头,死命瞪着酒吞,一时间竟然连理论的技巧也忘了大半,只会咬牙切齿地说着:“你……!”
酒吞的酒壶又抡了上来。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休息够了吧?休息够了就轮到我们问你了。”酒吞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把话题揭了过去,“那个傻小子……叫绫人是吧?你送回去了吗?”
大天狗撇了撇嘴,心里多少有些记恨酒吞的不温柔,没好气道:“送回去了,四十九院家的人还很不满的样子,不过碍于我在,没敢当场发火。那小子……”
大天狗垂眸,长叹了口气。
“那小子哭得嗓子都哑了。”
妖狐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安慰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现在没法分心照顾他,而且我们也压根不会照顾小孩。”
酒吞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烈酒入喉,灼痛感从舌尖直入胸腔,。
“她去哪儿了?”
大天狗冷哼一声,别开头去,什么都不说,显然是不想理会他的问话。玉藻前急了,还想再追问,一目连急忙上前打起圆场,姑且算是把两位的火气降下来了些。
趁着这难得的时机,一目连把玉藻前拉到了一边,把他离开后发生的一切全都详尽地叙述了一遍。
“她已经离开好几天了,我们都找不到她的踪迹。”末了,一目连叹息道,“也不知道那条该死的蛟龙对她说了什么!”
“装作是四十九父亲的那条蛟龙,就是当初袭击先皇,后来又制造出熔合兽的恶蛟。”大天狗仍是背对着玉藻前,没好气地补充道,“我去阴阳寮那儿确认过了。我可忘不了那家伙的模样。”
玉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