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但隐约之间能感觉到其中的联系。她总觉得,这些字词与她有些关系。
污秽的想法逐渐爬上心间,她不敢再多想,逃一般奔出了岩洞,再度奔入雨幕,逃回了家。
在大门旁,她见到了惠比寿。身材小小的老头撑着一把巨大的伞,违和感十足,不难引人注目。
青之川下意识地捂住了伤口。她不想让任何人看见。
“唉,你终于回来了。”
惠比寿迈着小短腿跑来,情紧张到了极点。他难得有不骑在鱼上的时候。
青之川有些心虚,总觉得自己愧对了惠比寿的好意,万分抱歉地应了声“是”。
惠比寿上下打量了她几下,又嗅了嗅她身上的气味,确定她身上并无大伤,才松了口气。他告诉青之川,别的式担心她的安危,所以去找她了,不过到现在都没有得到什么消息,本人倒是先回来了。
“没事就好,下次别再什么都不说,什么人都不带就冲出去了。”惠比寿语重心长道,“你是最重要的。我们会一直守在你身边,所以还请多依赖一下我们吧。像今日这样独自逞强的傻事,以后莫要再做了!”
越说到后头,惠比寿有些生气了,但也不是真的气青之川,只是着急的恼怒罢了。
青之川用力点头,第一次真诚地将惠比寿的念叨听进了心中。她平日最不喜欢这种干瘪的唠叨了,此刻却早已泪湿眼眶。她睁大了眼,努力不让眼泪纵横。
惠比寿叹气,一把把她拉进屋里,顺便通知了一下外出的式。
式们得到了惠比寿的笑意纷纷回来,七嘴八舌地青之川的身体状况。
青之川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告诉他们潜渊的话和脖子上新生的鳞片。
她确信,只要有式在,便无所畏惧了。
她确信,潜渊只是在吓她。他说的一切,绝对都是唬人的谎言。
……
她错了。
她也想要好好的,但事与愿违。
青之川亲眼看着伤口上的鳞片一日日扩大,由小小一片区域生长为覆盖了整个脖颈,连下颚也被武装。她的手也覆上了鳞片,指甲变得细长且尖锐,甚至已经不能被称作是指甲了,而是切切实实的利爪。她终日终日躲在房间,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的变化。
她知道,自己的现状绝非最糟的情况。
已经过去许久了,青行灯却始终没有回来。
鲤鱼精开始掉落鳞片,夜间池底泛出的浅浅闪光需归功于此;没有了酒,酒吞也会醉倒,仿佛尚在梦中;青坊主记不得佛经了,但这些文字他应该早已经烂熟于心才是……
这只是青之川知道的一部分,还有更多的不为人知的情况暗藏着。
青之川能猜出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
妖怪无法成为阴阳师,亦无法与别的妖怪缔结契约,使其成为自己的式,否则就是离经叛道,是会收到株连的。
而如今,青之川正在人与妖间挣扎。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她的式们,也因为她摇摆不定的变化,遭受到了应有的所谓惩戒。
——你注定连累别人。
潜渊的亡音在脑中盘旋。
——你没有办法抵抗,也没有办法不牵连别人。
不,不可能。她不会束手就擒。
青之川冲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