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过去所经历的冬天,与其他的季节好像都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不同,大概是虽季节而改变的吃食上的变化。
想到冬季的吃食,她忍不住叹起气来:“好想吃红豆年糕汤,可现在没有年糕。”
不仅没有年糕,家里连红豆都没有。
按照习俗,一般人家要到了正月才会煮糯米打年糕。也有稍早些的人家,但总得过了冬至才会做。
他们觉得秋天还是太温暖了些,做好的年糕放不了多久就会坏。而且在他们的固有思维中,年糕是只属于冬日的食物。
不过青之川倒是不拘泥于食用年糕的时节。在她看来,就算是在盛夏正午最热的那段时间,也不会折损年糕的美味。
本就没有吃早饭的她越想年糕越觉得馋,但手边只有糖糕。她只好悻悻咬了一大口糖糕,假装自己吃的其实是年糕。
糖糕有些干燥,卡在喉咙里怎么也下不去,青之川赶紧喝了口茶水。
这口茶水让她灵感乍现。她立马坐了起来,像虫子一般挪到了玉藻前身边。
玉藻前被青之川先前那番过于直白的批评挫伤了绘画的热情,这会儿正捧着一本旧书,看得津津有味,险些忽视了突然凑近的小脑袋。
“玉藻!”
青之川突然出声,着实把玉藻前吓了一跳,不过他依旧是面不改色,反问道:“怎么了?”
“我们去桃源乡吧!白泽之前说过,他那儿有上好的美酒。”青之川的眼里满是期待,“雪天喝着温好的黄酒,围坐火炉旁,岂不美哉?”
玉藻前合上书,挺直后背,正色道:“如果你想去桃源乡,无妨,我可以带你过去,毕竟那儿是个四季如春的好地方。但白泽……?”
提及白泽这个名字,玉藻前忍不住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倒不是因为两人关系不好,玉藻前才做出了如此反应。说的确切些,应该算作是挚友间的别样的友谊。
青之川没有关系如此亲密的朋友,因而也不懂玉藻前的反应,不解道:“白泽怎么了吗?他看上去很正派。”
“正派?不存在的,这种词怎么能用在他身上。”玉藻前连连摇头,痛心疾首道,“他那儿绝对不是什么好去处,被称作是狼窟虎窝也不夸张,我觉得你还是安安静静地待在出白泽的住所以外的地方为上。”
青之川听得云里雾里,没有听懂多少,但却还是装模作样地用力点了点头,然而实际上她也记不得多少内容了。
“四十九!”
大天狗猛地推开门进来,有意无意地把不少寒意带进了室内。
青之川死死地瞪着大天狗,气得恨不得揪着他的翅膀让他在雪里站上一整日,否则他绝对不知道寒冷有多么惹人讨厌。
大天狗色紧张,甚至都没有同往日一般抖落羽毛上的水珠就朝青之川走来了。
“四十九,有你的信。”他递上信封,补充道,“是博雅大人托我给你的。”
“博雅大人?”
源博雅来信可是稀罕事,青之川隐约觉得似乎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她忙接过信,手忙脚乱地摊开,一目十行地扫了个遍。
“什么?晴明大人受伤了?”她下意识地惊呼出声。
玉藻前翻书的动作一滞,什么字都看不进去了。他不发一语,只是远远地看着青之川手里的信,试图看到些部分,但所能瞥见到的只有凌乱的字迹。
他叹了口气,复又拿起书。然而率先进入视线的却不是泛黄的书页,而是源博雅凌乱的字迹——青之川拿着信跑到了他身旁,把信纸摊在他的眼前,用一种相对粗暴却有效的方式解决了他的羞于启齿。
“‘晴明被重伤,昨日回到左京。伤口现已无大碍,但仍需时间静养。’……源家的小子怎么什么有用的都没说?”玉藻前毫不留情地把源博雅的问题指了出来。
“博雅大人肯定是太急了。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