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外围的青之川什么都看不到,因而对于里面的情况一无所知。出于过盛的好心,她卯足了劲用力朝里挤了挤,以整张脸险些撞在玉藻前后背的代价成功靠近了中心。
只见玉藻前正手持狼毫,飞速沾满丹青,许是沾得有点多了,他又撇去了些。他提笔在宣纸上刷刷绘了数笔,虽然风格略显粗犷但笔锋却稳得很。玉藻前正专注于描绘出心中图景,青之川难得从他脸上看到了一丝正经的认真。
或许正式因为他这份难得的认真以及高超的画技才会吸引式们都围到他身边的吧——被玉藻前宽阔后背挡住视线看不到宣纸的青之川如是想。
忙活许久,玉藻前终于放下了毛笔。
“完成了。”
“真的吗?让我看看!”青之川伸出魔爪在玉藻前眼前晃动。
对于青之川这掩饰不住的急躁,玉藻前倒也不生气,笑着把自己的大作交到了青之川手上。
青之川急不可待的热情在见到画作以后化作了一片冷彻,笑容也僵硬在了脸上。
“恕我直言,你这幅画作可真不怎么样,水平大概和鬼灯大人相当。”
刚睡醒的青之川,显然脑袋还有些不清不楚,说起话来口不择言。
玉藻前一时语塞,不知应当怎么回答才好。但他画技糟糕的事实却不容辩驳。他抿紧双唇,故作不快地甩下毛笔,颓唐道:“没错,我就是千百年来画技都没有丝毫长进的蠢材!”
青之川瞬间怂了。她可没料想过玉藻前居然会是这种反应。
呆呆地与玉藻前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她才醒转过来,急忙拯救起自己一时失言导致的糟糕结果。
“别难过嘛,比你画得差的人海了去了。譬如……酒吞,再譬如我!”
“本大爷的画可比这好看多了。”
“呃……”
青之川可没想到自己只是随口点到的酒吞,居然还是个擅长画画的家伙,明明他长得并不文雅,还有些五大三粗——不过这可不是贬义词。
她觉得尴尬极了,在心里暗骂起自己。她也不敢再多说什么,生怕说多错多,只好讪笑着试图糊弄过去。
笑着笑着,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忙转移话题:“话说起来,你们今天怎么窝在屋子里面?”
按说依着他们爱好自由的本性,这会儿应该在庭院里闹腾才是,没想到居然会在屋里。
难道是下雨了?可她没有听到雨声。
不等他们回答,青之川便自己去寻答案了。她推开大门,窜入室内的冷风冻得她打了一个况,应该是下了一夜的雪。
雪天让青之川有些兴奋,但还不至于让她丧失所有的理性和常识。她关上门,不然冷风逸进。
“最近确实很冷没错,但在这种天气下雪未免也太怪了吧。”她说道。
现在才十月,还正值秋天,青之川怎么想都觉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