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一下就好了。”
徐悦注意到他脚上的拖鞋,“这鞋子我以为你会扔。”
这双鞋子是徐悦上一回来老夏家里,因为嫌弃他给买的那双太丑了,非拉着他去超市重新选了一双,顺便帮老夏也买了一双,就是他脚上的这双。
徐悦回忆,“上次我来你这儿还是我儿子中考结束那会儿,都多少年了都,你这鞋子还跟新的一样呢。”
老夏炒着菜,憨厚一笑,“你挑的,哪舍得扔。”
徐悦不说话了,低头洗着菜。
认识多年,感情深厚,默契感使然,两个人不用说什么,一个眼就知道对方想什么,只是有些感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哪怕喜欢过,哪怕深爱过,到今天也全然涤荡沉淀成为了深厚的情谊,是比亲人更深的感情,是如知己朋友一般的陪伴和珍惜。
徐悦知道,她和老夏终归是错过了的。现在这样也蛮好的。
洗完菜,徐悦说道,“你把我那双鞋子放在哪儿了,鞋柜里没有。”
老夏几乎想也没想的说:“在我房间。”
徐悦愣了下,脱口而出,“怎么放你房间去了?”
老夏笑笑,“怕你来了找不到。”
徐悦站了站,老夏说,“帮我把豆子剥出来,我去楼上拿给你。”
“不用,”徐悦看到他的围裙后面的绳子松开了,很顺手地帮他系上了,“一会儿忙完再说。”
老夏问,“阿生和小瑾还没过来吗?”
徐悦笑笑道,“应该马上就到了。”
老夏侧头看了眼徐悦,了然一笑,“年轻人啊,还是得给他们自己的时间和空间,阿生眼光不错。”
徐悦嘴角一翘,“那还不是因为有一个优秀的妈妈。”
“你啊你啊,”老夏朗声笑起来,满眼宠溺,“就爱往自己脸上贴金。”
因为知道这两人叙旧,杨韵芝很识趣地没有进来打扰他们,在客厅里忙活。老夏今年三十七岁,比徐悦小两岁,复读过一年,是徐悦小三届的学弟,杨韵芝其实也就比老夏小了两岁,两人在国外留学那会儿认识的,交情很是深厚,老夏很义气,杨韵芝回国开甜品店需要一个甜品师坐镇,一通电话就把他召回了国。因为老夏的关系,杨韵芝很早就认识了徐悦,两人也是一见如故。
这会儿,叶淮生和钟瑾终于来了,杨韵芝开门之前皮了一把,对着屏幕说,“每人说一句芝姐最漂亮最优秀就给你们开门。”
叶淮生揽着钟瑾转身走,杨韵芝笑的不行,“哎哎哎,阿生你站住!你不说让你女朋友说也行啊!”
叶淮生对着屏幕挥了挥手,“你就是那个每天对着魔镜催眠自己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杨韵芝笑的直不起腰,笑声引起了厨房里的徐悦和老夏的注意,两人对眼望望,“怎么了这孩子,笑成这样?”
只见杨韵芝笑的喘不过气来,对徐悦说,“外面那两只太好玩了,快来玩!”
“谁啊那是?”徐悦一听玩的,顿时来了兴趣,把手里最后一把豆子剥完,边走边问。
一看外面站着的两人,也跟着一块儿笑了。
叶淮生听到徐悦的声音就感觉不好了,对钟瑾说,“我妈比芝姐还要难搞。”
钟瑾想起来上次叶淮生坑他妈的事情,顿时感觉后背凉凉的,小小声问,“伯母对你不会那么狠心吧?”
叶淮生摇摇头。果然听见徐悦乐呵呵的笑声,“外面的两位,猜猜我是谁?”
叶淮生懒得说话。
这还用的着猜吗?
“想进来吗?”
叶淮生:“……”
徐悦继续循循善诱道,“不想吃你夏叔做的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