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希望能再从博物馆里找到第三具尸体，案情就更有趣了，馆长您觉得呢？”

说罢，不等北月孟义反应，她自行揭过玩笑，正色道：“是这样的，这里设立的是为了方便我们警方做笔录的临时审讯室。关于馆长您私藏干尸一事，恐怕需要您走一趟警察局。”

“一定要现在？”他微微皱一下眉，“方警官，博物馆内的文物还没整理好。而且，一会儿研究员不是要过来看干尸？”

“不是有其他人都在做？您难道还不放心自己亲手带出来的人？至于干尸，研究员什么时候能到，什么时候带走干尸，和您貌似已经没有多大关系了吧？我们会妥善保护好干尸的，直到研究员前来。”

他缄默两秒，问：“是否会将我扣押？”

“这个……”方海乔迟疑地拖一下尾音，“或许吧，我目前也无法保证。一会儿您跟着我的同事走，到了警局自有其他人接待您的。”

北月孟义稍稍一顿，凝眉沉吟两秒：“方警官稍等，我想联系我的律师。”

“嗯，可以的，”她点头，“您请便。”

…………

微凉冲上三楼的书房，取过她专门打印出来的那一叠日记。她快地搜寻，将其中的几页抽出后，带着它们又要往楼下冲。

胡立拼死拦住她：“大小姐，不要再用跑的了！您忘记您现在是个孕妇吗？您怎么可以把小少爷的存在忽略？！”

“……”

他看上去非常生气，两只大得似铜铃般的眼珠子紧张兮兮地盯着她的小腹处。他自打跟在她身边之后，虽带了假，在外形上稍做了修饰，但没有大范围的改造外貌。

而现在，几乎认不出是他以前的样子了。一个下午在忙，都没空理会他，现在微凉才记起来问：“你干嘛把自己整成这样？”

他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面具：“大小姐，您昨天在饭桌上不是和二爷说过，女人怀孕期间看到的人的样貌，是会影响孩子的长相的？”

“我长得太娘了，但我又不能不跟在大小姐身边伺候，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您帮忙瞅瞅，我这样还可以么？如果还是模样太娘，我考虑买个好看点的面具。”

“……”微凉的额角顿时下来三条黑线，扼杀他买面具的打算，连连点头。“行的，很帅气，非常完美，不要再换造型了。”

她拍拍他的肩，掠过他继续自己的步伐。回到一楼的展示柜前面，她边翻阅着手中打印出来的日记本照片，边用目光不停地扫视那些古董。

不多时她停住，抽出一页细读。内容依旧是在清点某一次盗墓所得的文物，其中有一样，某个朝代某个皇帝的陪葬品里的一只杯盏。他貌似特别喜欢，所以相较于其他物件，多了几句关于描述，对杯盏的外形予以赞美。

微凉抬眸，在展示柜的众多文物中，捕捉到了符合描述的那只杯盏。心头一凝，她继续翻阅日记本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