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注视着他似笑非笑的脸,对方根本无所谓,似乎对她的到来很欢迎。连连点头,示意她坐下。
雷恩泽铁青着脸,输钱是次要,他再不懂也知道自己被人耍了。那些牌过来,明明牌面很顺利,最后一张就是棋差一招。几次下来犹如掉入网内的猎物,怎么爬也逃不出蜘蛛的追捕。
此刻再看他的眼,很明显是冲着季微凉而来。目光不明所以地在他们之间梭巡,他不知道北月漓的身份,但很清楚他来者不善。
掷骰子规则也简单,荷官在那筛,他们两个下注。说也怪,从她坐下来风水就好像变了,不管她压什么都能赢,对方一直输。她面前的筹码越来越多,他的都快见底了。
北月漓由着她玩,也不说换花样,就这么心甘情愿地输下去。直到雷恩泽的那部分都输给她了,他才缓缓开口:“二小姐玩得可开心?不尽兴的话咱们继续玩。”
“我累了,北月先生白忙活一晚上,到头来不输不赢。”微凉瞥一眼他的筹码,有些恼他故意输钱。他的样子就好像看透了她的一切招数,输赢全凭他的兴致。看她赢钱就跟惯着她一样,这种感觉让她很不爽。
“那就最后一把定输赢吧,我的筹码不多了,筹码不够,就拿这个抵押好了。”
他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美的盒子,打开放在桌上。蓝晨晓暗暗咋舌,那是crte高级定制珠宝,里面的胸针全世界就三枚,市值不会低于一台兰博基尼。
“没有必要,北月先生留着送给佳人吧,输给我太可惜了。”微凉淡淡一笑,“谢谢您的好意。”
“二小姐是瞧不上吗?”他拿起来在手里转了转,“瞧不上没关系,回头我让人重新去定制。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不会收回来,你不喜欢就丢了吧。”
“那就一把定输赢,还是比大小吗?”她想战决。
“是的,不过我对筹码不感兴趣。我赢了二小姐得答应我一个要求,输了胸针就归你。”
“我不要胸针,要是我赢了,北月先生可否回答我几个问题?”她讨价还价,“毕竟你对我了解很多,我对你知道的太少了。”
“呦呦呦,这是怎么了这是,玩大了是吧……”沈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瞥了眼北月漓,笑道:“大厅里吵吵嚷嚷的,没意思。不如我们去包厢玩,那儿清净。”
“去包厢就不止玩这些了,沈先生,你确定要和我玩?”北月漓懒懒地开口。
“当然,奉陪到底,请吧。”
一行人来到隔壁的贵宾厅,侍应生推开厚重的门,微凉瞧了瞧里面的环境,俨然是个精缩版的场子。
赌桌很大,沈修招呼人坐下,很快就有人端了茶进来。他看看他,问道:“来者是客,想什么玩?”
“我和二小姐的赌局还没结束,只和她玩,别人暂且等待。”
“你什么意思,专门冲微凉来的!你到底是谁?”雷恩泽沉不住气,刚刚在外面就想火了,实在气大。
“呵呵,看来你是没学乖,一次教训还不够。”北月漓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二小姐魅力很大,引得无数男人为你折腰。”
“我们继续,”微凉拉了拉雷恩泽,冲他摇摇头,“不过除了筹码,我想加添头。我赢了北月先生要回答我一个问题,赢几次就回答我几次。”
“可以啊,你输了呢?”他好整以暇地问。
“你也可以问我问题,或者你提要求,我能做到一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