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漆黑的眼瞳对视一下,微凉心里微顿,仿佛小孩子做什么坏事被大人逮个正着。垂了垂睫毛,从容地接话:“没关系。我也刚到没多久。”
转而她看回傅西洲:“抱歉忘记告诉你,恰好我们中午也约了吃饭,您应该不会介意一起拼桌?”
“不会,”他他淡笑,看着他,“从小就认识,同桌吃饭又不是第一次。”
“就我们俩私底下约出来却从没生过,”傅侑林自顾自端起她的酒杯,喝了一口红酒,“酒不错,八二年的,有心了。”
“我倒是很想有这个机会,你一直不肯,”傅西洲也抿了口红酒,“想来你结婚也不会请我做伴郎了。”
“你也一样,”他笑着握住季微凉的手,将她正欲送进她自己的嘴里的一片鹅肝转而送进他的嘴里。这么明显的秀恩爱她都觉得肉麻,正想说让服务员给他加份餐具,他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咱们两个吃一份就够了,你怕吃不饱?”
她拿眼睨他,现他正冲她荡漾地笑。他这灿烂地笑着和她对眼,在外人眼中俨然眉目传情的恩爱夫妻。
傅西洲尽收眼底,微闪眸光淡淡地笑着,继续和她被打断的话题:“我说到做到,二小姐可以记住我这个承诺,不管什么时候都有效。”
“所以你现在不做伏击的事情了,改行棒打鸳鸯,”傅侑林再度把话接过来答,“这样处心积虑盼望着我们俩分开,怕是另有所图吧。”
他挑眉并不否认,见对方单手捡起一支海芋学着她的样子嗅了嗅,单手支着脸颊,漫不经心地说道:“我还以为你会送玫瑰。”
“黄玫瑰已经有人送了,不过二小姐似乎不喜欢,红玫瑰又只能送给南风。其实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很适合海芋,濯清涟而不妖。”
傅西洲眼皮子一掀,满意地看她色一变。此刻的他一如既往的儒雅稳重,就好像在说今天这顿饭不错。
她很清楚傅侑林不会小心眼到误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恰恰相反,这顿饭不仅仅是感谢那么简单。黄玫瑰的事情并未泄露出去,他会知道,说明也在调查北月家的事情。
也许他也查到了什么,沈修也知道,唯独她蒙在鼓里一点数都没有。要不然傅侑林这么紧张,吃顿饭都能赶过来。
“就连你都知道黄玫瑰,这花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为什么北月家的人只送黄玫瑰,而且是送给我?”
说话间傅侑林想将酒杯放回她面前,哪知他的手肘却不小心撞了一下酒杯,霎时倾倒。他眼明手快去扶,红色的酒还是洒了不少出来,微凉的衣袖立即变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