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个和尚出来迎接她们,在类似于一个池子的面前停下。两人打开盒子,里面是经文和……字画?
“太太每年都要过来烧这么多东西,我听说这字画好像要七八十万一幅,就这么烧了,有钱人真是,不把钱当钱。”
“烧些东西没什么,就这池子也是太太捐赠的,一年到头的功德钱不知道用了多少。”
“夫人要捐这池子干什么?”
“化孽池,是弘一法师和她说的,化除孽障,才能保家人平安。诶,别说了,议论夫人听到了不好。赶紧把事情办好就走。”
“你说,夫人对那位二小姐是不是认可了?听说傅先生喜欢的紧,夫人待谁都冷淡得很,唯独对她和颜悦色的。”
“应该是,夫人尊重傅先生的想法,总归是儿子中意的,我看啊,家里快办喜事了。”
隔着些距离季微凉听得不是很清楚,但也猜到大概了。趁佣人没现她就悄无声息离开,回头看看那个池子,“化孽池”,是作孽太多了还是孽缘?她心里一沉,再没了逛的心思。
出来后她没按原路出去,看北侧好像也有不少屋子就随意走走,那边很清净,可能是给僧人住宿的。
靠边的屋子门开着,没等她往前走,里面就出来一个人,见到她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二小姐。”
祁泽微微颔,她也一愣,在这里遇见他,屋子里待的是谁,不言而喻。
原来他说母亲找他有事,就是来寺庙上香,倒是巧了,两人来了同一个地方。
她点点头,转身想离去,祁泽却叫住她:“傅先生头疼的厉害,您不去看看吗?”
“我去又不能治好他。”她冷冷来了一句。
他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冷淡,脸色微变,“是我唐突了,二小姐自便。”
“等等,”微凉喊住他,“他头疼是怎么回事,我没听他说过。”
“旧疾复,有好长一段时间没作了,这次来势汹汹,疼了一天了。”顿了顿,他说道:“去医院看过,没什么用,在庙里清净,还能起一些缓和作用。”
她本想就当不知道走了算了,脚下却像沾了胶水一般挪不动。什么旧疾复,怕还是和夜游症一样,心病难以痊愈吧。也许她该提醒沈修,尽快给他来个完美的治愈方案。
“我听奶奶说过一个治头疼的偏方,你去找齐了试试,说不定有用。东西比较多,你拿电子便签记下来吧。”
她说完以后瞧了眼那间屋子,“我进去看看他,方便吗?”
“方便,就傅先生一个人,二小姐来了,我想他很快就能好起来。”祁泽暗暗松口气,没好意思和她说先生好像在脾气,怕说了她就不去了。
屋子里空间挺大,外面那间是客厅,里面是休息的地方,中间摆了个桌子,放着棋盘。
傅侑林躺在卧榻上,额上盖着毛巾,脸色青,看上去憔悴异常。
她踌躇着不知该先说什么,看他在睡不忍心打搅他,棋盘上的棋下的差不多了,大概瞅了瞅,已经是盘死局。
“那些棋子会比我好看?”他懒洋洋地开口,侧过脸,“进来了干嘛不过来?”
“你醒了?”微凉从没有见过他这么疲惫的样子,走过去一时间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