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周家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贝儿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陈雨希做梦都没想到到手的鸭子还飞了,也不管话中不中听,拉着季文庆一起站起来要黎曼君给个说法。
“他们家为什么一定要微凉,我不服!这里面恐怕还有其他原因吧,哪个爷爷奶奶不喜欢抱孙子。微凉名声一塌糊涂,我不信周家能图她什么,贝儿哪里比不上她!从小您就偏袒微凉,说她可怜无父无母,现在人生大事您还偏袒她。难不成让贝儿去流产吗?我不同意!”
黎曼君皱眉,“你觉得是我从中作梗不同意这门婚事?”
“妈,雨希不是那个意思,我们不是着急吗,您别生气。我们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到这地步了还要坚持微凉嫁过去。”季文庆可不敢和老太太硬碰硬,他这个老总论声望还不行,眼下还要指望着她扶持。
“原因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乏了,你们自便吧。”她看向身旁的季微凉,“丫头,跟我去书房。”
微凉眉眼微不可察地带着笑意,点了点头扶她上了楼。
“文庆,我十万火急叫你回来,你怎么不吭声呢!贝儿可是你的女儿,周家这门亲,不行也得行!”陈雨希恶狠狠地朝楼上看,她真的恨啊,都到这地步了,为什么还是季微凉那死丫头占上风。
“你和老太太叫板,她能向着你?这事要能成,除非我们那位好侄女自动放弃。”季文庆摸了摸下巴,“只能从她下手了,周子翼母亲这么偏袒她,只有她说的话才管用。”
“你别忘了,虽然你弟弟不在了,他名下的股份都是给了那死丫头的。老太太要是再把她那份给了,加上周家撑腰,一旦她成了气候,咱们谁也别想好过!”
陈雨希喋喋不休,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季如瑾色变了变,忽然起身道:“爸妈,我先去休息了,明早还要赶飞机。”
“如瑾,你主意最多,帮你妹妹想想办法。”季文庆对这个大女儿一向尊重,不知为何,总觉得猜不透她的心思,年纪轻轻,便时常阴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利益面前,谁肯让步,”季如瑾停下,表情隐隐泄出一丝不屑,“有舍才有得。”
书房里黎曼君唉声叹气,抱歉地看着季微凉,“刚才那些话,其实也是说给你听的。”
“我知道,奶奶,季家辉煌的时期已经过去了,这几年一直走下坡路。虽然也是有根基的老牌企业,但是要恢复昔日荣光,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微凉勾勾唇,手指摩挲着桌沿,她不忍心看奶奶这么大年纪了还担心公司。
可嫁给周子翼,那不和上一世一样了吗?
“我也不明白周家为什么非我不可,不过,嫁给周子翼总感觉是在引狼入室。投资的事情,我再试试吧。”
“我何尝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你嫁过去很委屈,奶奶和你说实话吧,咱们的新项目是背水一战。这几年季氏的几个分公司都在亏钱,能赚钱的除了自己运营,还要帮衬亏钱的。假设转型不成功,那些跟着我们这么多年的工人就只能失业了。”
黎曼君心事重重,微凉心疼她安慰了几句,回房后就给刘岚打电话。
“去查下沈家的背景,越详细越好。”
“季经理,沈家现在的老总是不露面的,他前几年接手沈家的企业后便少有讯息,一切事情都委托一个叫胡立的人打理。”
“狐狸?”
“是古月胡,站立的立。不过他人确实像狐狸,非常狡猾,不好对付。听说这人尤其喜欢去夜店,想见到沈家的人,除非胡立肯为我们引见。”
她略一思索,回复道:“把那个胡立的资料给我吧。”
……
连着几天会议开完,季微凉难得抽出时间,本想找机会去拜访下胡立,秘书却说出差了。
等到周五下班,她让刘岚查询的事情,总算有了结果。
只要去他经常去出现的夜店,说不定那里可以碰到。
夜凉如水,季微凉下车站在街口,心里默默祈祷运气能好一点,一切顺利。
这里是滨城有名的酒吧一条街,据说在很早之前就是烟花之地,坐落在滨城河畔,后来转型也脱不了原来的老本行。她从没到过这样的地方,夜幕降临,游走在这样里的男男女女,随时可见,透着浓郁躁动的荷尔蒙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