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清赫然一顿,随即回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具体情况还不清楚,”纯光道,”只知花二公子差人回彩云坞报了个信,说是被人袭击受了伤,要在那边多耽搁几日医治。”
宁婉清闻言倏地皱起了眉头。
”小姐,”身边的彩鸢不禁有些担忧,”花二公子此时受伤……要不要先派个人去他那里看看情况?”
言下之意便是担心花令秋受伤乃事出玩乐之故,怕消息传到宁家长辈耳中会让今天还在为他说话的宁婉清有损颜面。
宁婉清沉吟须臾,说道:”我现在去见父亲。”言罢又吩咐纯光,”收拾一下,明天早上我们出发去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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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宁婉清便借由宁承琎的吩咐,带着手下人离船上岸,走陆路启程去了临城。
听闻花令秋住在郊外的一家会馆别院里,她一路未停径自而去,直到晌午过后,终于在那名为”惊鸿小筑”的地方见到了他。
彼时,花二公子正坐在凉亭里优哉游哉和同桌的人喝着茶。
宁婉清过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他,视线随即落于他用托带吊挂着横在胸前的左手臂上——这样的伤势,可绝非皮外伤。
她心中忖着,迎着众人目光踏入了亭中。
”宁少主。”尚祺等人先开口同她示礼打了个招呼。
宁婉清点头回礼。
花令秋似乎对在这里看见她这件事也颇有些意外,笑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她色如常平静回道:”父亲听说你在此地遇袭,让我过来看看。”然后略略一顿,看了眼他的手,”伤得重么?”
花令秋叹了口气,无奈笑道:”伤筋动骨,且得做一阵子独臂客了。”
宁婉清眉间沉色微深,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哦,对了,还未跟你引见——”他说着,示意她看向了坐在右首位置的一个年轻公子,”这位是织金巷沈家大公子,遇袭之时,我恰好与他在一起,倒是连累他受了些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