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酥酥夹的那点鹿筋,被煨的极烂,可一夹,又不会断。
鹿筋入口,软糯有嚼劲,浓香芬芳,还十分入味。
姜酥酥黑眸一亮,这个好吃!
但盘里的一份太少,她才用了一口就没了,鹿筋只有那么一小截。
她正咬着筷头,琢磨着不然改天让大黎黎家的御厨再做一回?
冷不丁,息扶黎反手递了个金纹白瓷小盏过来,小盏里头的正是他那份鹿筋。
姜酥酥嘴角弯了弯,心头甜丝丝的,整个人眉眼都采飞扬起来。
息扶黎凤眸中也蹿过点滴笑意,他低声道:“喜欢的话,回去就让御厨给你做。”
“嗯,喜欢的。”姜酥酥小声应道。
她见息扶黎挑了下眉,又更小声的补充道:“但最喜欢的,还是大黎黎。”
息扶黎满意了,小姑娘微微红着脸,娇媚如三月春桃,粉嫩得让人只想啃一口。
他忍住想揉她脑袋的冲动,握拳抵唇,清咳两声,让有些白的脸上染出几分不太正常的薄红来。
他还记着自个现在该是只有一口气的“病秧子”,言行举止不能太正常。
果然,他这番作态之后,当即就有人暗自收回了审视的目光。
毕竟,起先他进殿之时的气色,怎么看都不像是奄奄一息之人,众人只当约莫是冲喜真起了些作用,这会又见他咳嗽不止,捂嘴的洁白丝帕上,似乎还有点点殷红。
饶是他飞快收敛好帕子,也有眼尖的人看到了。
所以,这是强撑着?也不知是不是用了那等虎狼之药在吊着性命?
姜酥酥专心致志地品着御膳,也让龙椅上注意了她好一会的永元帝暗自摇头。
小姑娘那模样,单纯无邪,又嘴馋好吃,瞧着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
永元帝遂放下心来,他放下酒盏,照例随意夹了道菜给身边的皇后。
皇后微微一笑,雍容高贵:“臣妾多谢陛下关心,陛下也多用一些,少喝点酒为好。”
说着,她还了一夹菜。
下头的群臣及家眷看过去,当真是帝后恩爱,琴瑟和鸣,真真大殷昌盛之景。
皇后扫了圈底下的人,忽的提议道:“每年新年宫宴皆是如此,陛下,不若今年让宫廷乐伶出来助兴如何?”
永元帝挑了下眉:“梓童说的是,是无趣了些。”
帝后两人的对话,声音不小,底下的人全都听见了。
当即,二皇子笑着站出来道:“父皇,母后,儿臣前些时日刚好撞见乐伶司的人好似在排练新舞,颇有异域风情。”
永元帝来了微末兴致,大手一挥道:“那就宣。”
是以,当姜酥酥用的个半饱,一抬头,就见殿中舞伶翩翩,妖娆妙曼,好不艳丽。
她仔细看了会,一众十二名舞伶,身穿喜庆的粉色纱裙,纱裙并不暴露,相反从头到脚都包裹了起来,连脸都用薄纱覆上。
但舞伶的舞姿,妩媚的像是烈焰罂粟一样,举手投足,以及一个眼,都带着魅惑。
应和着金铃之声,还有丝竹,很是吸引人目光。
连姜酥酥都看的兴致勃勃,她从小所学里头,什么都涉及了些,可唯独没有舞这项,她也不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