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肯定弄脏绣鞋不说,连裙摆都得一起脏。
息扶黎的注意力就一直在小姑娘身上,她就是眨下眼睛,他都晓得她在想什么。
他收了伞,又抖了抖:“你等在这,我过去就成了。”
姜酥酥乖乖应下,她拿着伞,站在稍微高一点的土块上,目光追随着息扶黎。
“哗”息扶黎大步踩在泥水里,溅起的水花脏了玄色锦缎的软靴鞋面和袍裾他也不在意。
伏虎统共带了十人过来,这十人穿玄色甲胄,一身煞气,各个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瞧着就很不好惹。
息扶黎让人先将那被雷电劈断的残枝挪开,又将倒塌的茅草棚子翻捡出来,里里外外地找了好几圈,硬是半点线索都没找到。
息扶黎沉着脸,薄唇吐出一个字:“挖!”
十人二话不说,随手抄了顺手的工具就开始往地下挖。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不大的棚子已经挖出了深坑,可仍旧一无所获。
便是连息扶黎都皱起了眉头,所以其实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证据?
姜酥酥等不下去,她提起裙摆,顾不得泥水,吧嗒吧嗒小跑过来。
息扶黎不赞同地皱眉:“你过来做甚?”
小姑娘的绣鞋全脏了,而且湿哒哒的泥水浸透鞋底渗进去,罗袜里头的脚趾头湿冷湿冷的,很是不舒服。
她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尖,小心翼翼踩着茅草走了两圈。
息扶黎过来:“我让伏虎先送你回去,这边我帮你看着。”
姜酥酥摇头,她搓了搓手,往手心呵了口热气,脚尖磨着脚下茅草,茅草也浸了水,草杆里头一踩就飙出水来。
小姑娘忽地弯腰去拾捡,息扶黎一把握住她手腕:“你做甚?”
姜酥酥疑惑地看着他:“证据啊,就在脚底下,大黎黎你没看到吗?”
息扶黎一愣,他低头看了看,脚底下除了浸泡在泥水中的茅草,什么都没有!
只见姜酥酥那一双又细又白的春风十指伸进泥水里一捞,将结扎成片的茅草哗啦拽出来。
她似乎想将茅草拖到稍微干爽点的地儿,然力气和奶猫一样大,拽了半天小脸都憋红了也没拖多远。
息扶黎觉得好笑,他单手一拎,就帮她将那茅草片拉出来:“这就是证据?”
姜酥酥喘了几口气,她点了点头,忍着脏去剥除最外层的茅草。
“要把这个弄断,再剥开,里头就是了。”姜酥酥扯了扯,吧唧捏出了一手黄色的泥水。
息扶黎认命帮她三两下剥落茅草,但见外层的茅草去除后,就露出里头夹藏的东西来——
用防水的油纸包裹的,一卷卷字词纸张!
姜酥酥笑了,她拿袖子抹脸,结果抹了一脸的脏水:“就是这个就是这个。”
息扶黎面色凝重,他让伏虎带人将所有茅草片都一一拆开来,果不其然每一片里头都藏了小卷筒的纸张。
白纸黑字,卷纸抖开来,上面写的正是句句诗词,且那字迹金戈铁马,笔锋凛然,很有一番正人君子的风骨。
“这是姜爹爹平时练着写来玩的!”姜酥酥一眼就瞧了出来,她微微鼓起面颊,生气的又说:“孙岩太小人,拿了姜爹爹的练字,临着模仿笔迹,构陷姜爹爹!”
她常年累月地练字,于字词一途上,已颇有一番自己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