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躲这,顶好袍子,一会伏虎就回来了。”息扶黎将小姑娘提拎到檐下,他自个则站在外侧,恰好能给她遮雨挡风。
姜酥酥抹了抹睫毛上的雨珠,她仰起小脸,尽量往里靠:“大黎黎,你也站过来,你衣裳都淋湿了。”
息扶黎摇头,鸦发滴水:“无碍。”
姜酥酥咬唇,她冲过去,踮起脚尖,努力抬高手,将袍子往他脑袋上靠。
息扶黎愣然,显然没想到小姑娘会这样做。
“一起遮,你的袍子很大,能遮住两个人头顶。”她说得甚为艰难,又不够高,手臂打直了也只能将袍子盖到他脑袋一点,手还酸的厉害。
仿佛有甜齁腻人的蜂蜜猛然注入心间,叫息扶黎一身舒坦。
他胸腔震动,低笑了声,挥手拿过外袍,揽着小姑娘细腰,脚步一转,就将人压在了檐壁上。
姜酥酥还没反应过来,只觉视野一晃,再定之时,她整个人几乎靠近对方怀里。
她抬头,就见息扶黎一手扯着外袍,遮在两人头顶,一手正搁在她后腰位置。
盖因淋了雨,衣衫湿润,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浸进去,让小姑娘觉得后腰那块肌肤灼烫的吓人。
羞意上浮,她咬了咬唇,微微红了白皙耳廓。
许是也察觉到这姿势不妥当,息扶黎清咳一声,他挪开手,撑在小姑娘身侧檐壁,恰如其分的将小只的姑娘圈进了怀里。
暴雨哗哗,天地之间都是银白色的雨幕,万物在天威面前,再是渺小不过。
本应是寒冷不堪的,但姜酥酥却觉得有些热,她视线越过息扶黎肩头,见他不知不觉间挪到了外面,大半身子都在雨里。
她颤着指尖拉了下他玉带,声如蚊呐的说:“大黎黎,你站进来一些。”
身体好像有自己的意识,本能的就想向小姑娘靠近,任凭理智如何拉扯,他已经顺着她软绵绵的力道往前一步。
胸前、腰腹、大腿,都挨上了小姑娘的。
他不自觉屏住呼吸,不用看也能清晰感受到小姑娘娇软并长出了玲珑曲线的身子。
极尽的软,极尽的绵,极尽的……香甜可餐。
喉结不自觉滑动几下,为了照顾小姑娘不被雨淋,他只得微微弯腰低头,以至于满口鼻都是怀里姑娘青丝上的幽香。
那香味,同他两三年前,在边漠闻过的那次一模一样。
他思恍惚,心猿意马,只得扯开话题问:“你用的什么熏香?”
姜酥酥瞅他一眼,又细又白的手指头搭在他玉带上摩挲:“没有用过熏香,我爹不喜欢,总说会影响他闻药的鼻子。”
息扶黎讶然,他又低头往她鬓边轻嗅了口:“香的,以前的奶香味没了,现在这个闻着像糕点的甜味。”
姜酥酥抬手,狐疑地闻了闻袖子:“我怎闻不到?”
她那小狗嗅狗骨头的模样,让他好笑。
姜酥酥有些窘,她忐忑的问:“不是臭味?”
息扶黎摇头,他正想回她,忽的意识到什么,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从前听人说过,有些未出阁的大家闺秀,身上自带幽香,有那风流的男人,就称这种幽香为处子香。
怀里的姑娘及笄了,到了能嫁娶的年纪,真真大家闺秀,所以他闻到的其实是她的……处子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