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叫白雪雪。”
白晴雪想也不想就道:“当然,阿桑和酥酥一样,都是我的手帕交。”
阿桑一径傻笑,她碧色眼眸纯粹的像是汪洋,映着酥酥和白晴雪,很是欢喜。
雀鸟不得不二次提醒:“姑娘,要先给白家夫人见礼。”
“对哦。”小姑娘一拍脑袋,“白雪雪,我们去找你母亲,酥酥要先见她的。”
白晴雪领着人,沿着活水清溪往上,在座翠竹精舍花厅里,白家夫人陈氏正同其他世家夫人闲聊。
酥酥进来,甫一见这么多人,习惯得就要去找息扶黎想藏他身后,哪知她一拽,就拽着雀鸟的袖子,小身子往后退,还差点拽倒雀鸟。
花厅众人齐齐看过来,小姑娘更怯,息扶黎不在,她只有挪到白晴雪身后。
陈氏蓦地就笑了,她朝小姑娘招手:“酥酥莫怕,来梅伯母这,上回端王世子护得紧,梅伯母都没好生看看你。”
这话一落,厅中审视的目光顿少了几分,还有旁的夫人笑着问:“这是端王府的?怎不曾听说过?”
白陈氏并不答,见小姑娘慢慢的从自家女儿身后转出来,紧张的想扭小指头,一下反应过来,又连忙捏住衣摆。
“酥……姜阮见过梅伯母,”小姑娘吞了吞口水,依着从前在姜府学的世家礼仪有些笨拙地福礼,“谢谢伯母邀阿阮来赏花。”
小姑娘有模有样的说完这话,颇有几分贵女的气度。
雀鸟适时上前,奉上薄礼:“这是世子特意交代,让姑娘带给夫人的薄礼,不成敬意。”
白陈氏素来都是七巧玲珑心的人,她挥手让身边婢女收下了,亲自从主位上下来,牵着酥酥坐一块。
也不知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白陈氏往小姑娘手里塞了块甜甜的松子糖。
她还说:“姜祭酒家的这小姑娘当真乖到人心坎里,也难怪跟姜家一墙之隔的端王府也是喜欢极了,若是我隔壁有这样娇娇的小姑娘,我怕是直接就将人抢回来自个养了。”
这番话真真假假,将小姑娘和端王府的来龙去脉解释的清清楚楚,还顺带把端王府对小姑娘的喜欢给宣扬了出去。
厅中各家夫人贵女面面相觑,有三两掩唇轻笑起来。
当下就有一身穿石榴红遍地金的褙子,堕马髻挽的一丝不苟的夫人越众而出。
“早就听说姜家藏了朵小娇花,一直无缘得见,今个一看,果然像年画娃娃,怪讨人喜欢的,惹的我都想抱回去了。”
那夫人到小姑娘面前,瞧着小姑娘埋头努力往腰间小荷包里塞那块松子糖,她笑着从脖子上褪下一串蚕豆大小的珍珠链。
也不管小姑娘同不同意,直接挂她小脖子上:“我是安仁伯家的,这是送你的见面礼,务必收下。”
小姑娘一惊,她低头看了看脖子上的珍珠链,无措地望着白陈氏。
白陈氏笑骂一声:“你这会倒是舍得了?”
说完,她又跟小姑娘介绍:“这是安仁伯家的顾陈氏,是梅伯母从前的闺中姐妹,你唤她兰伯母就是了,她送你的东西,酥酥只管受了便是。”
小姑娘又看向站在后头的雀鸟。
雀鸟隐晦地点了点头,小姑娘适才松了口气。
她摸了摸那珍珠链,奶声奶气的说:“酥酥很喜欢兰伯母的礼物,酥酥会好好收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