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肉干,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酥酥不是骗子!”
小沙弥哭得红了鼻尖:“你就是,你骗明空破戒吃肉!”
小姑娘哪里懂这些,见明空哭的伤伤心心,小姑娘嘴一扁,红着眼圈跟着一起哭。
两小孩儿面对面站着,哭得一个比一个大声。
哭累换气的间隙,一个说你骗子,另一个就模糊不清说,不是。
伏虎哭笑不得,他也不急着哄小姑娘,而是先到园子里转悠一圈,靠近两只越鸟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嗖嗖几下,就将两只越鸟的尾羽拔个精光。
越鸟引颈高昂,扇着不会飞的短小翅膀死命扑腾,并追着去啄伏虎。
伏虎抱着一堆越鸟尾羽跑过来,单手一夹一带,抄起两个小孩儿拔腿就跑。
后山菩提堂,葳蕤菩提树荫下,正坐着几人。
面容俊美的少年不耐地呷了口山泉清茶,茶水润泽,将他暖调的瑰色薄唇晕染出浅淡点光。
可他说出的话却很讽刺:“郭大人真是有佛心,还会念经礼佛,本世子该跟皇伯父说一声,让皇伯父多重用郭大人才是。
坐息扶黎对面的,是一上唇留八字胡的中年男子,男子穿着宝蓝色素面常服,国字脸,浓眉厚唇,一脸忠厚之貌。
息扶黎觉得可笑,这样一个相貌忠厚的三品大员,谁能想到竟是有那等嗜好幼女的癖好!真真叫他恶心!
郭清放下手头抄完的佛经,不苟言笑的道:“世子谬赞,下官只是在修身养性罢了。”
息扶黎冷嗤,凤眸一眯,意味深长的道:“修身养性?本世子以为夜路走多了,手上冤孽深厚的,才会抄写佛经赎罪。”
郭清脸色一变,声色厉下的道:“世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息扶黎摆手,他随意地靠在菩提树身,漫不经心转着茶盖:“听不懂人话?字面上的意思都不懂了?郭大人你这三品大员当的也太蠢了一些,难怪皇伯父这些年老的那么快,原来他麾下尽是大人这样的货色。”
郭清勃然大怒,啪的摔笔而起:“道不同不相为谋,下官同世子这样的勋贵之后无甚好说的。”
说完这话,他甩袖就要走。
息扶黎放下茶盏:“急什么,姜窈窕还在这呢。”
坐一边战战兢兢的姜窈窕顿觉头皮麻,她咬唇默默起身。
息扶黎伸手拿过郭清抄的佛经一目十行看起来,他吹了声口哨:“郭大人字儿不错,就是这字迹本世子瞧着眼熟的很。”
郭清折身回来,夺过佛经,气愤不已道:“世子今日前来,如果是专程为折损下官,恕下官不奉陪!”
息扶黎搓了下指腹沾染上的墨迹,他垂眸什么话都没说。
正在这时,老远就传来小孩儿的哭声,树荫下的三人愣然之间,伏虎由远及近,运起轻功跑了过来。
离得近了,郭清看清伏虎怀里的东西,眼皮子一跳,顿觉不好。
息扶黎合掌,嘴角带浅淡笑意。
伏虎近前,放下两小孩儿,脸不红气不喘的跟少年回禀道:“世子,后山园子里那两只越鸟放肆至极,连酥酥都要啄,属下遂擅自做主了一回,将越鸟一身翎羽全拔了,正好可以给酥酥做件小披风。”
一同被带过来的小沙弥更懵逼了,他这会才看到伏虎怀里的越鸟翎羽,顿觉大祸临头,吓得连哭都忘了。
酥酥也有点茫然,她什么时候被越鸟啄了?
唯有息扶黎是半点都不意外,他甚至冷哼一声:“拔的好,敢啄酥酥,本世子不仅要扒光翎羽,还要杀了炖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