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蛇昂起脑袋,对着知州嘶嘶的吐着蛇信子。
知州脸一僵,憋屈的说道:“本官岂敢糊弄城主,真是……”
赵小禾:“你们陛下还是大元帅的时候答应过帮我做三件事,现在还差一件没完成。他做了皇帝干的第一件事就是请我做国师,我昨天刚去过京城,你觉得他是什么态度我会知道的比你少吗?”
知州惊诧,脸色尴尬,支支吾吾:“这、这个。”
“解除禁令。”赵小禾不想听他瞎扯,提出要求。
知州:“既然是误会,应当的。”
赵小禾转向各县县令:“你们听到了?”
县令们:“听到了听到了,我等一回去立刻发下通告解除这条禁令。”
赵小禾让他们对着各个方向把知州解除农城禁令的话大声喊了十遍,县令们虽然羞耻无比,但在魔头的淫威之下不敢不照做。
百姓们看得稀。
这些官老爷平时多威风,原来怂包起来是这个熊样。
嘿,官老爷也和他们这些平头百姓没什么区别嘛。
赵小禾:“第二件事。”她睨了吴县县令一眼,“此人如何处置?”
吴县县令面色难看。
知州完全没觉得吴县县令有不好的地方,因此不解其意,还以为吴县县令哪里得罪了赵小禾,念头一转,自以为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便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绝不徇私包庇下属的嘴脸:
“不知他如何惹得城主不痛快,本官定然不饶他!”
吴县县令额头上都是冷汗,连知州都要推他出去明哲保身,这回真没救了。
赵小禾:“几位大人替我解释?”
一旁的县令们面对顶头上司的变脸别管心里是什么想法,脸上都没表现出来,被抓来的路上以及去府衙的时候他们断断续续的了解到一些事实,加上自己掌握的内容,于是非常积极的替赵小禾一一列出了吴县县令的各种罪状。
站笼,草菅人命,徇私枉法……每一桩都能说出具体的事例,包括刚发生没多久的严家和云家两家人的惨案。
百姓们义愤填膺,此等酷吏、昏官、狗官,真该死!吴县的百姓遇到这种“父母官”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原先听人讲吴县一年死在站笼里的人有数千人之多他们还不信,青州地界上甚少匪类,再说一个小小的郡县哪儿来那么多犯死罪的人?
知州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觉得下属们列的桩桩罪名仿佛是在说自己,吴县县令是众多下属当中行事风格最像他的一个,否则他也不会如此的欣赏对方。
他脸上火辣辣的疼,就好像被人当众打了十几个巴掌,实在听不下去,忍无可忍道:“够了!”
县令们识趣的闭嘴。
赵小禾冷眼瞧着知州,眼睛里露出讥诮的色。
知州脸皮一阵抽搐:“待本官调查一番……”
赵小禾:“如何调查?去问吴县当地的百姓吗?知州大人觉得在场的这几位县令的证词不够可靠吗?”
知州:“总要有认证。”
赵小禾:“好啊。”
然后她当街开启农杂货铺,进去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