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带曾经遭受土匪的血洗和劫掠,活着的村民都逃走了,后来有大军驻守孟阳关,离开避难的村民才66续续的回来,只是要么家破人亡,要么彻底绝户,剩下的房子就都空了出来,成了无主之地。
赵小禾在其中一个地理位置较为合适的村子里见到了一些不算陌生的面孔,正是她初到西北从土匪们的屠刀下救下来的那些人。
一眼望过去全都是娘子军和童子军,成年男人五根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看到赵小禾大伙十分惊喜,得知赵小禾有意愿在村里落脚更加喜悦,一个小伙子自告奋勇的要带他们去看房子。
“这座房子是村子里最大最好的一间,收拾起来不容易,不过不要紧,我叫大伙一起来打扫,要不了半天就能收拾干净。”
赵小禾笑了笑,没说推辞的话,她进去转了一圈,心里也十分满意。
破不要紧,房子的框架放在那儿呢,足够高大宽敞,回头叫工匠修葺一番保证齐齐整整大大方方的。
赵小禾给了钱,当天县吏就把一切办理妥当,房契送到了赵小禾手上,房子正式归赵小禾所有,只是暂时还不能住人,这时候掌柜找的工匠就派上用场了。
时间进入九月中旬,秋意正浓,本来应该中秋过后收玉米,种小麦,这会儿就太晚了些,小麦种下去也很难长好。
赵小禾不慌不忙,按部就班的做着前期准备,仿佛丝毫不在意时节和天气会对她的开荒计划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管家急了。
“您不会等到来年春天才开荒吧?荒废土地是对资源极大的浪费,您现在还在考核期,这可是会影响您的整体评价的。”
“急什么,磨刀不误砍柴工。”赵小禾骑着大福,晒着太阳,老在在。
她早有想法,只是故意不告诉管家而已。
嗯,就是要急死它。
管家:“铁杵都磨成针了!”
赵小禾:“皇帝不急太监急。”
管家:“好心当成驴肝肺!”
赵小禾:“咦,驴。”
管家:“……”
一进村子,就听到此起彼伏的“昂昂昂”的叫声,村头的一棵大树下聚集了十几二十头驴,村民们在旁边看着,议论纷纷,脸上有厌恶也有感慨,情绪复杂又矛盾。
这些驴看着挺眼熟的,不光驴眼熟,看管驴的人也眼熟。
黄玉和童安都是老熟人了,还有一个人是赵小禾意料之外的。
“萧宏基?”赵小禾吃惊的看着大树底下沉默的站在一旁的男人,他的脸是赵小禾亲自画的,虽然丑,但赵小禾印象里萧宏基人高马大,健康强壮,哪怕面上屈服于她,骨子里仍然保留着桀骜不驯的特点。
可如今的萧宏基,脸颊消瘦,单薄虚弱,身上有种阳光也驱散不了的冷郁,缄默寂静的站在一旁,与所有人都格格不入。
他变化太大了,像换了个人。
阿甲今天没来,否则看到他三哥的模样不知会作何感想。
赵小禾一靠近,大伙马上热情的跟她打招呼,而驴子们却退避三舍,眼惊恐,叫都不敢叫了。
萧宏基自然也看到了赵小禾,出乎意料的,那双沉郁的双眼竟然亮了起来。
用管家的话来说:“就跟看到亲人似的。”
赵小禾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你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