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禾怪:“除了这些还有什么?不然小六子哪能紧张成那样。”
管家就是忍不住要嘴贱,得意洋洋的说:“您不是不想知道嘛。”
赵小禾凶巴巴:“现在又想了,说说说,快说,嘚瑟什么,迟早有一天收拾你!”
又被记了一笔。
管家乐极生悲,苦兮兮道:“他来寻宝的时候,儿子已经长大——年少有为,前途不可限量,终有一天能与北狄里应外合,吞并大齐——这是他自己说的。现在过了二十年,他儿子说不定都成了大齐的某位高官,小六子当然要把这么重要的消息告诉他主人啦。”
赵小禾:“……”
管家:“您怎么不说话了。”
“我只是,在思考一个问题。”
管家:“什么?”
“你说。”赵小禾的语气显得相当困惑,“到底是我们运气差,还是大齐这个国家运气好?我们偏偏选了这么一个分分钟完蛋的国家落脚,而大齐到现在都没完蛋,总觉得是我们扇了蝴蝶翅膀的功劳。你说是不是?”
管家:“……”
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赵小禾:“杨端应该给我颁发一个奖。”
杨端谁啊?
管家一时没想起来。
赵小禾又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本年度最佳救国救民十好青年奖,再用纯金做成的砂锅大的奖牌挂脖子上,每天出门晃荡一圈儿接受全国人民的顶礼膜拜,不出三个月我就能立地成佛信不信。”
管家:“……”
多嘴问一句,砂锅大的奖牌,您的脖子还能好吗?
赵小禾该吃吃,该睡睡,接下来的两日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第三天一早,骑着大福,带着大灰,领着阿丑阿甲两个仆人,告别来送行的亲朋友人,轻装出发。
只知道往西北去,目的为何,要花多少时间,途中又会经历什么,赵小禾都没有头绪。
然而急也没用,赵小禾放平心态,决定顺其自然。
大秦最不缺良驹宝马,阿丑和阿甲出远门何曾用过走的?就算没有豪华舒适的马车,那也得有马代步不可。
才第一天,就因为阿丑和阿甲的拖累,赵小禾连京城地界都没走出去,还错过了村镇,只能夜宿荒郊野外。
天气好,赵小禾懒得搭帐篷,拿出农鼎做了热饭,和大福大灰分了吃。
做奴仆的日子,赵小禾的异之处阿丑早已见怪不怪,只是闻着饭香,看到两只畜生都能吃上热腾腾的饭菜,自己却只能啃着冷硬的面饼,喝着凉水,浑身酸痛疲惫,不由得眼热嫉恨。
阿甲早就习惯了被区别对待,只老老实实的啃面饼。
入夜后,赵小禾靠着大福软乎乎的肚子,身下垫着草席和柔软的棉垫,盖着被子,睡的格外舒服。
阿甲双足疼痛难忍,脱了鞋袜一摸,两只脚底都摸到了水泡,一碰就痛,他嘶的一声,小声喊:“三哥,三哥,我脚底冒泡了,要挑破吗?”
阿丑烦躁的起身,不耐烦的低声说道:“拿什么挑?忍着罢,等它自己破了就不痛了。”
阿甲:“不行,你得给我想想办法。”
阿丑冷冷道:“你以为你是谁,自己想办法。”
他说完又躺下,不理阿甲。
阿甲愤怒的指着他:“萧宏基,我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