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芝加哥的行程出现了变化,所以就抽出时间来了。”
“变化?需要协助吗?”詹森很上道。
林海文都笑了:“没什么需要协助的,他们临时改了一下会面的形式,所以我就过来了。”
“噢,换了时间是么?需要我让人给你订机票么?早点订比较安心。”
“没有换时间啊,不知道这会儿他们有没有结束。”林海文随意地伸了个懒腰,两个多小时的飞机,主要做的是经济舱,比较难受。
詹森原地死机了几秒钟,消化了林海文的话。
他作为主宾的会面,在他走了之后,还继续举办了?这是个什么状况。他一想,想了个七七八八,看来林海文并没有跟芝加哥方面取得一致,而是直接——放了对方鸽子。
眨了眨眼。
比较勇猛。
然后,关他鸟事。
“我们马上召开发布会,原本我们是公布一下展览的情况,例行的一个发布会,但既然您来了,我们发布消息之后,就直接公开您参展的信息,不知道你的意见?”
“没问题啊。”
“好。”詹森松了一口气,赶紧去安排了。
此时王鹏、鹿丹泽,还有先林海文一步到纽约的吉夫布罗,以及赫斯特,才围过来跟林海文讲起。
“罗伯特瑞克,您知道么?他说您是现世的。”王鹏的表情,大约是“震不震惊,惊不惊讶,可不可怕,夸不夸张?”
“难道我没有这么说过么?”林海文略带困惑地问道,在完成黑龙潭之后,他有几天是非常兴奋的,这种突破带来的成就感,跟吸了一整天没什么两样,那种爽,那种灵魂出窍的感觉,总是会让人忘乎所以,所以那几天,他大概说了很多狂妄的话,跟精病发作一样——不过一直以来,他都是那么自信的,倒也没有让太多人吃惊,只是觉得林海文艺术成就越来越高,精病也越来越重了。
“……应该没有吧。”
鹿丹泽在边上听着这两位的对话,有点要一头撞死的感觉。
而赫斯特跟吉夫,则不太懂华语,最多就一点点的日常用语。
吉夫终于轮到说话了,作为一个看不上土鳖美国佬的法兰西佬,他还是比较懂礼貌的,要等到人家老师学生讲完才插嘴嘛,不让插嘴的话,别的地方——嗯,总之话是一定要说,忍不了的。
“难以置信,难以置信,”法语巴拉巴拉地吐出来:“我看到了那幅作品,简直是迹,难以想象它的价值,我认为2ooo万,甚至3ooo万?你会不会直接超过格哈德里希特?我的上帝啊,我的画廊要创造一个时代迹了。海文,海文,你真的是我的幸运之。”
“……冷静一点,吉夫,记住,这是美国,而你是个法国人。”
吉夫布罗地镇定下来。
林海文翻了个白眼。
这才叫国家优越感的癌症晚期呢。
“我不知道它值多少钱,但你的工作会决定这一点,你明白么?”
“当然,我会全力以赴的。”吉夫搓了搓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