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代名窑中,泰窑位居前三是不为过的,如今全球各大博物馆,收藏的泰窑瓷器,完好无损的,十个手指都能数出来,修补过的加一块,不超过5o件。
最大的一个,是个盘子,直径大概34厘米,高3厘米多一点,藏于大英博物馆。
如果林海文果真有一个泰窑瓷罐,还那么大,那绝对是华国陶瓷研究的一个里程碑啊。
“你,你说真的?”
“我还能骗您么?”林海文还是压低声音:“我跟您说,我要是骗了您,您随时可以反口啊,对不对?我又不能管着您说什么。不过呢,我有个事儿,就是这个罐子吧,我没打算让它出世,主要是来源比较特殊,我这个凌瓷的一部分配方和灵感啊,也是同一个来处,人家呢,不愿意露面。”
谭文宗狐疑地看他:“你这别是鬼货生坑吧?”
这意思是地里刚挖出来的。
“哪儿能啊,这地里的东西都是国家的,规矩我能不懂么,我这么根正苗红的。要是那个,我早就上交了。再说了,您一掌眼,还能看不出来么?”
想了又想,谭文宗也想不出别的来了,哪怕说来路有点不正,对林海文这种级别的文化人跟富豪来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如果是国外走下水进来的,那就更没啥了,好歹算是文物回流了。
“怎么样?谭老师,成不成,我这可不是贿赂啊,就是个小意思,表一下诚心诚意。”
谭文宗根本没啥犹豫,几十年的老交情瞬间忘到脑后了。
“成,那就今天,先让我看。”
“今天我有点忙,要不然明天中午,我让人去接您,就到我黑龙潭的画室。”
“那也行。”谭文宗点点头:“今晚上我把文章写了,好吧?”
“爽快。”
两个人亲亲热热地走回去,老顾左看看右看看:“老谭,你这是被他腐蚀了?这么快?”
“说的那么难听干什么?人家这瓷本来就好,倒是你,拿这个要挟人家,不太光明正大。”
“嘿,小子你做了什么,灌**汤也没有这么快的。”老顾眉毛都是竖起来了。
林海文得意一笑:“顾老先生,这个就无可奉告了。劳烦你回去跟顾部长说一句,中河台的事,我是心有余力不足,江——哦,林郎才尽了。”
老顾气哼哼地走了。
把一群老人家送走,林海文站在门口,眯着眼看里头的参观人群。
啧啧,竹内三郎的那个翻译,卡梅伦的员工,好几家没请的媒体,还有举着手机嘀咕的……那叫网络主播?
热闹啊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