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充满害怕的眼睛,挑着水桶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每天都会去挑水,所以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把水桶放在井边,她拿出地图看了一会儿,把下面的路线记在脑子里,把地图折好塞进胸口,然后就按照小太子画给她的路线,一往无前的往前走了。
她在棉衣外面套了宫人衣服,因为瘦,也不显得臃肿,头发也规规矩矩挽成宫人发髻,她并不一昧低着头走,面上也不显慌张,好在这宫里很大,小太子又专给她选了一条人少的路,她走了小半个时辰只碰见了一队巡视的侍卫,因为地方偏僻,侍卫盘问了她几句,乔桑虽然都紧张的胃痉挛了,脸上却一脸淡定并不慌乱,按照小太子给的说辞说了。
那侍卫本也是因为乔桑长得娇小可爱有心逗弄,随便问了几句就叫她走了。有惊无险的过去了,她也不敢走的太快,大概是因为太过紧张,后背起了一身冷汗,黏糊糊的贴着衣服十分难受,离远了,居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真是步步惊心。
乔桑走了近一个多时辰才到了太学外,冰天雪地,却走出了一身汗。
到了门口,她躲在树下,从胸口拿出地图仔细看了一眼,刚准备叠起来收回去,却突然被一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手给抢了去!
乔桑心脏都要骤停了!猛地伸手去抢。
那人却拿着她的地图退了几步,然后得意洋洋的看着她:“你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干什么?这东西又是什么?让我看看——”
竟是个锦衣华服的十三四岁的俊美少年,他刚要伸手展开那地图,却猛地被乔桑一个擒拿手给制住。
那少年震惊这一个小小宫人居然敢对他如此无礼,而他居然被她这么制住了,一挣之下居然挣脱不开,顿时又惊又怒:“放肆!你知道本世子是谁吗?!还不放开?!”
乔桑心里一阵心惊肉跳,这国子学里,都是三品以上及国公子孙和从二品以上的家中嫡子,听他自述,怕是哪位国公爷的嫡公子,她一时情急,只知道不能让他看见那幅地图,现在却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正在此时,只听到一道清朗好听的声音响起:“这是在做什么?”
乔桑心里一惊,抬眼一看,顿时微微愣住,真不知道该说她运气好还是不好。
“夫、夫子。”只听到那少年唤了一声,随即压低了声音涨红着脸叫到:“还不快放开?!”
乔桑把地图从他手里拿过来,然后伸手松开他,规规矩矩的站好,对着那站在道上正诧异看着她的男人轻唤一声:“哥哥。”
这站在路边上芝兰玉树俊秀非凡的男人,正是她那位嫡长兄。
乔子策似乎才认出她,惊讶道:“二妹妹,你怎么会在这儿?”
那被乔桑制住的国公世子也愣了:“夫子,她是你妹妹?”
乔子策一拱手,歉意道:“正是家妹,方才家妹多有得罪,还请世子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