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后定然要成长为惊天动地的大人物,现在投资在他末微之初,以后就是‘从龙之功’呀。
而且小男人本源深处还似隐着一股令蚩魅都会心颤的秘存在,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戮界妖瞳也不能看穿那是什么,她也曾试图看穿进去,但这个念头一起,心中莫妙而生的恐惧感就会无限增加,叫她也不敢放肆。
她赌,这小男人必定身怀惊世之宝,得到他,就等于自己也沾上了那‘宝’光,将来有机会说不定就……
有些念头她也就是微微一转,以她的无上智慧得出一个结论,你对人家好,人家才会对你好,将心比心嘛。
所以,蚩魅从一开始就对方堃‘好’,怀柔到底。
她看穿了自己的运不及方堃,那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宝押在这个人身上,赌命、赌运、赌未来;
天赋固然重要,但是气运绝对不能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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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蟒之府’是蚩魅本源虚空的名称。
这里可以说是一个收藏她所有至宝珍的秘库。
各色珍都有,而且都是‘天地珍’级别的,因为在混沌古世称得上‘天地珍’的东西,在天王法界也只是中品而已,连‘上品’也达不到。
一路观赏下来,方堃都不知咽了多少唾沫呢。
蚩魅无声笑着,不时柔柔横他一眼。
弄的方堃挺不好意思,好象个乡巴佬什么也没见过。
而守在这‘天蟒之府’中的侍婢个个都是准子境,其中还有一位秀容极端的造化初阶凝元境强者。
似乎她是这里的‘大总管’,蚩魅介绍她叫蚩魇。
不过这蚩魇极为冷淡,虽态度恭敬,但是望向方堃的眼底还是藏着一丝鄙蔑,混沌境秘修,她当然不放在眼里了,何况还是‘人族’,如何比得了他们高贵的妖仙?
方堃也懒得和她计较什么,心说,再怎么着你也是奴侍,而我即将变成你的‘主人’,还傲个鸡毛啊你?
对矜傲的人你要比他更矜傲,对冷酷的人你要比他更冷酷,这样他的姿态就没有了,你的心态也就放平了。
方堃现在只对天蟒之府中的几大秘库感兴趣,尤其是‘资库’中的宝资材料,竟有他极想得到的‘天道五行金’‘乾坤黄道壤’‘镇天玄极冰’‘噬鬼皇木’。
这是要炼制另一件本命五行**器的必需品。
虽然这几种珍的数量并不多,但也能为方堃的这件本命**器奠个基了,奠基炼出雏型以后就好完善。
就这几种珍,搁到天王宝市上肯定也都是天价的,再有就是‘丹库’中的各阶造化丹,有的弥散凝元气息,必然是造化凝元丹,有的散发化炁气息定是造化化炁丹,针对每一境界修练的丹品,这种细节是非常到位的。
若只是笼统的只用一种造化丹,修行起来就缓慢了许多,针对境界的丹品显然更具备实际效果。
甚至还有数量极少的‘造化玄阳丹’,那浓郁的烈阳气息让方堃猜测它必然是造化玄阳丹无疑。
从蚩魅望向‘玄阳丹’的炽烈眼就知道它的价值。
而且她本体已经有了一丝若隐若现的‘玄阳’气息,说明她正在参悟这一境界,甚至已达半步玄阳高度。
幽碧色的密鳞肌甲使得蚩魅形同赤果一般,曼体姿那是纤毫毕显,而且散发着一股令人心醉的独特香味,这香味入了嗅觉会叫人从骨髓深处涌起狂潮般的y念。
不过方堃融合了三大生灵本源古质,对蚩魅不自觉释放的这种弥香感应是极轻微的,只能叫他稍动y念。
换个一般人面对蚩魅的话,第一件要做的事怕就是压制骨髓深处j,她虽为姐姐心腹,但这般目无尊主,必须要惩诫的,否则还得了?”
方堃又道:“姐,她又不具备你那样的戮界妖瞳,你非要让她向你看齐,有点难为人家了吧?”
蚩魅捏了下方堃的大手,柔一笑,“小郎这般说也有些道理,便饶她这一遭,”
言罢望向跪俯的蚩魇又道:“蚩魇……”
“帝主,奴婢在。”
“我不在时,你精心服侍我小郎君,若惹我郎半丝不快,便生生剥了你一身j皮,知道了吗?”
“是是,奴婢知道了。”
蚩魇赶紧向方堃叩首认错,她似感觉到了蚩魅的真怒,而不似在做态,因为她太了解自己主人的脾性了。
“蚩魇祈求郎主的恕罪……以后再不敢了!”
郎主?
方堃有点哭笑不得呢,这郎主是个什么意思啊?
不过大体也能理解,就是她主人的郎君嘛,称之为郎主也等于是半个‘主人’了,还能叫什么去?
“没有什么,我姐说了,这世道讲求实力至上,我境界不如你,修为不如你,而且还问一些你主人的隐秘,你对我生出不满,正说明你对你主人的忠诚非常到位,我姐有你这样的心腹是好事,我怎么会怪你?”
方堃一番话却是让蚩魇生出丝感动,他能这方个角度看待这个小事件,也说明此人心智高深,虑事周详。
她也看出来,这个小男人是敢讲情,而不顾虑自身,毕竟他和主人也才是刚刚相识,又如何能探知主人对他的真实态度?焉敢认为这一出不是自己和主人在演戏?他就敢为自己讲情说话?如此看来,此人是个有主见和铮骨的真男子,甚至没有做‘阶下囚’的觉悟认识。
都插手人家的‘家务’了,还当自己是‘囚’啊?
方堃就没真的认为自己是个‘囚’,即便是也是临时的,这一现状定然会改变,不过现状确实是个‘囚’。
他没有‘囚’的觉悟,倒是有了‘郎主’的觉悟。
至少他认为,就算是囚也是蚩魅的囚,不是蚩魇的囚,光凭蚩魇造化一阶凝元境的修为,他还是有一战之力的,纵使不敌,他也有逃逸的自信。
但是面对蚩魅这二阶化炁境的造化大妖,他是真没有自信了,连逃都没得逃,是的,没有逃的‘资本’;
蚩魅又道:“我叫你精心服伺小郎的意思,你懂?”
“懂,奴婢完全懂!”
“哼!”
蚩魅这才哼了一声,顺势勾着方堃的臂弯,宛如柔顺小妻一般,没再理会那蚩魇便走了。
蚩魇如蒙大赦,无声舒出一口大气,一双妙眸盯着方堃身背,心忖,看来主人这次是动真格的了,叫我精心服伺?这句吩咐大约是包含了‘所有’吧?
蚩魇用心领悟着主人的二次叮嘱,既然是二次叮嘱吩咐,这里面的份量不谓不重,若领悟有错,必大难临头。主人的杀伐果决,她可是太清楚的啊。
方堃也似从蚩魅的‘二次’叮嘱中听出了一些弦外之音,也就越发判断出此女对自己的态度似乎动了真的。
蚩魅这时伸出只手,掌中立现一条三尺白鞭。
“小郎,姐姐这条法鞭你拿着,这内府中哪个不敬你只管鞭之,鞭成尸也无妨,包括蚩魇在内。”
“呃,姐姐,这个……”
方堃还要推让。
“拿着!”
蚩魅态度坚决的把白鞭塞入他手中。
至此,后面的蚩魇就再无疑虑了,眸中掠过丝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