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既然你族有此秘技**,实效也非常强大,以小真王之境,硬扛九阶法者的气势压迫,此法真乃旷世之法啊,你可愿意把这‘不跪**’献于老顶?”
靳飞雪渐渐进入‘老顶’角色了。
方堃心中暗笑,看来忽悠人也是一种‘秘技’啊。
“老顶你就是我以后的大‘腿’,别说区区一种功法,便是献上这条命又如何?我既入老顶之门,便是老顶之人,命亦是老顶之命,不过所谓的不跪**,就是从小锻练的一种‘坚卓意志’‘勇猛心态’,至死不跪,一往无前,威不能屈,霸不能催,死亦无悔……老顶,不跪**练心秘诀仅是如此,大陋至简,但效非凡!”
“哦,原来如此,明白了,坚卓意志,勇猛心态,不退不让,至死不悔,刚,太刚,刚极易折啊……”
靳飞雪叹喟道。
“修行心念,必坚如刚,若遇难败返,何日成道?”
“话也不是你这么说的,道有万条,殊途同归,刚性可练心,但做事要圆润,在心性不折的情况下要懂得刚柔并济,世间万事万遇,不是一刚可克,只能说你以前运道不错,该刚是必刚,该柔时转柔,道非刚直,曲柔回转,千百变化,你可明白了?”
“老顶教诲,门下谨记,心可刚,意可刚,行事曲柔回转,处世绵里藏针,刚接柔承,堪破万难!”
“孺子可教,”
靳飞雪居然拿出了‘师谱’,不过以她修行的年月来说,给方堃当师傅太有富裕了,人家这境界是一步步修上来的,都没什么缘际遇,谁知用去多少个年头?
方堃心下哭笑不得,就解释了一个不跪,引来这番说教,总算自圆了其说,还给整出个‘不跪**’,唉!
不过,只能夸靳飞雪一句,你天赋悟性两强啊。
“你的情况,我自会向峦头师姐解释,也会将你献上的不跪**呈上,并记你一大功,至于叫你去哪……”
靳飞雪也是头痛了,小真王还是初期的,未有先例,她也不知把这个‘门下’塞哪去合适,其实塞哪都不合适啊,压根就没有小真王的‘位置’。
“呃,门下自然是跟随老顶身侧,随时伺奉!”
“你倒想得美,想当我近身伺奉的多了,真皇巅峰境的我也懒扫一眼,何况你这个小真王,哼。”
“老顶见怜啊,这满山满殿都是高我一大阶的真皇,要不就是更高阶的法者,哪有我容身之所?老顶若不能叫我随身,我便只剩下死路一条了,他们又怎会有老顶的心胸气量?只我这个‘不跪**’就是寻死之由。”
方堃可不想见谁就点头哈腰的奉承,可他这身份也只能奉承别人以换取生存空间,所以呢,奉承了一个就可以了,别人就不想尿他们了,而且这靳飞雪还颇有地位。
靳飞雪也是叹气,小真王说的这些也是实情,自己能识得不跪**,也可容忍不跪**者的存在,可别人就会把不敬的罪名扣他头上了,分分钟把他弄死啊。
好歹来说这小真王是峦头师姐一趟流云阁之行的唯一成果,若是给人再弄死了,师姐岂不是更‘闹心’?
再说这个小真王来历有点秘,‘他们那边’的规矩自己在这世界可没听说过,他是从哪来的呢?
来自‘前世’?仰或‘后世’?又或‘秘世’?
总之,这个小真王,不是‘当世’的人,这一点,靳飞雪心里有了认识,俊模样倒是满顺眼的,能言善道的,说是个巧言令色的家伙也不为过,他的存在与否,并不影响大局,解个闷儿的话还是可以的,老顶,老顶……
靳飞雪心念间一瞬间掠过诸多想法,方堃也没有暗窥其念,法者境界的强者,精异力什么强大,自己若动用混沌之眼窥其心念,都不保证被其察觉,还是算了。
要低调一些嘛,先摸摸这里的情况再说。
总的来说,靳飞雪的大‘腿’得抱牢了,不然自己在这就不好混了,一定要把‘老顶’的说法深入人心,也就坚固了靳飞雪死罩自己的心志。
你是我‘老顶’,我是你‘死忠’,互相维护呗。
“那你暂时跟在我身边吧。”
“谢顶爷关照啊,门下一定竭心尽力,维护老顶尊严脸面,也绝不给老顶你丢了颜面或弱了气势……”
“你就一小屁真王,还能维护我个啥?可笑。”
见方堃大表忠心,靳飞雪真觉得有点可笑了,你一小小真王怎么维护我的尊面啊?怎么能不弱了我的气势?
“别卖弄口舌了,要做实际的事。”
“是,老顶。”
“还有,老顶就老顶,别说什么顶爷,我是爷吗?”
“呃,老顶,其实‘顶爷’就是老大的意思,不分男女的啊,习惯就好了,‘顶爷’多霸气啊,嘿嘿!”
说到霸气,靳飞雪还是喜欢的,在这个霸者为尊的世道,越霸道越强大,当别人说你够‘霸道’时,正说明你非常强大了,只有强者才能霸世啊。
顶爷,霸气吗?
嗯,是那么点霸霸的味儿!
不过,还是不喜欢,但也不能叫顶‘奶’吧?
靳飞雪这一琢磨,就翻了个白眼,发现自己给这个小真王带他们那边的‘沟’里去了。
其实方堃的本意就是找个说法,把‘跪’礼给免除了,但是编了这么一段,又给人家悟出了‘不跪**’,这就不能不继续了,‘我们那边’的规规矩矩什么的就要进行下去了,不然无法自圆其说了。
“我和你说,一峰一峦一势力,吃谁的向谁,嗯?”
“懂,请老顶放心,我不会吃里扒外的。”
“敢吃里扒外,叫你死一百次。”
“是。”
“眼下丹器两房正缺人手,可也不多或不少你这样一个小真王的,留在我身边跑个腿儿吧,做点小事,资薪嘛,就与‘器士’相同吧。”
器士,就是在法器司做工的散修。
要说‘资薪’高低的话,各司中就是丹器两司的最高,不过也不比其它司的人多拿多少,只是有些区别。
“老顶手边漏点,也够我吃肥的了,薪不薪的,我不看在眼里,只是想为老顶排忧解困,做点实事。”
“你这张嘴啊,你说说你能做啥?就你这修为。”
“老顶莫小觑了我,门下我也有过遇,虽只是真王初境,但便是对上真皇境的,我也不给老顶你丢脸。”
“呃……”
靳飞雪目注光,“你是说你能逆抗真皇?”
“老顶以为自己收了个废物门下吗?我若不能逆抗真皇也不配随侍老顶你啊,打得打不过先不说,但凡有谁对我老顶不敬,我管他是谁或什么修为,砍了再说。”
“哈哈,好一个‘砍了再说’,‘不跪**’培养出来的果然刚气霸气,好,我喜欢这样的随侍,你好好做事,顶爷我自然不会亏了你,正如你说的,我手头漏点也够你吃得肥头猪脑的了,重要的是要与我一心。”
“那必须的啊,恨不能把心掏给老顶你看,赤红血热的啊,哎唷……”
正说着呢,后脑勺给靳飞雪抽了一巴掌。
她笑咪咪道:“闭嘴啦,马屁精,做事去……”
“嘿嘿,是,老顶!”
然后两个人在法器司大殿上,就招来了一众司内高管小头目,这些人都乜斜着眼儿瞅方堃的,小真王嘛,不这样瞅他还能‘正视’啊?
要知道司内的高管小头目那都是青霄宗正式的‘登堂弟子’,都是初期境的法者,九阶大帝境啊。
在小真王面前,他们连刷存在感的念头也兴不起。
不过,靳飞雪马上纠正了他们的‘观念’;
“这个小真王方堃是我新收的门人,以后是我的随身近侍,有些事或会通过他来传达给你们,都知道了?”
“啊?”
“呃?”
“哦,明白……”
众人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又瞅方堃。
方堃却立在靳司主一侧,谁都不尿他们,咋?老子是近侍,就是亲信啊心腹啊,你们不懂?哼哼。
靳飞雪把方堃的态都收在眼里,唉,小人得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