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叼着烟,就朝车屁股这边来了,方堃侧身躲后,那司机过来的一瞬间,脖子处就被狠狠一记手刀劈中,呃了一声,身子就歪歪下来,被方堃接住后,就放倒在了地上,几乎没什么声息。
此时,曹军正叉着腰,抬头望医院那幢大楼,心里很焦灼。
他更不知道他要找的人已经在他身后了。
方堃无声息掩近,手起掌落,掌缘劈在曹军的颈侧,这种劈法足以致人以晕。
就说方堃身上有伤,对付三两个一般人,也不过是手起脚落的事,毕竟他有练过,身手还可以。
几分钟后,曹军被他剥了个精光灿烂,一脚踹的横滚到了停车场过道的中间去。
然后方堃往他那堆衣服上尿了一泡,这一泡尿很足,硬是把那堆衣服浸湿了8o%以上。
尼玛的,来阴我?你还嫩点。
做完这一切的方堃吹着口哨离开,他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有报警。
另外,他没有极端的要整死整残谁的念头,曹军只不过是因为自己调戏萧芷,才来找自己的麻烦,吃醋所致,这小子是阴毒点,还想打断他的腿,但方堃不以为然,玩他就象猫玩老鼠般简单。
十来分钟后,躲在医院楼里看热闹的方堃笑了,有人报警后,妖妖灵很快就赶来,把赤果果的曹军抬进急救中心,这家伙也只是晕迷,很快就给弄醒,然后穿上他那身给尿浸洗的衣裳,跟着妖妖灵民警们去录口供了,总得给警方提供点线索不是?不然怎么破案?
他压根没想到整他的是他想整的方堃,因为方堃有伤,还躺在医院呢,不可能无声无息把他和司机两个人都放倒。
看完了戏,准备从安全通道回病房的方堃,却被两个人截在楼道轨弯的死角。
看到这俩人时,方堃为之愕然。
居然是靓美的魏冰和她的‘云叔’,感情这俩人去而复返。
方堃就知道,自己装昏迷不醒可能没瞒过这个高手云叔的探测。
他看了一眼深不可测的云叔,才把目光盯着靓美魏冰。
魏冰的俏脸还有稍许微红,也不知是什么情况造成的她这种姿态。
“方拽拽,你真的没药可救了,你是不是觉得你做的一切不知、鬼不觉?”
拽拽是方堃的小名,魏冰知道也不怪。
“那你去告我呀,魏大小姐!”
方堃耸了耸肩,一付无所谓的姿态。
他也明白了,感情自己在恶搞曹军时,被这俩人看到了,可自己没发现他们的存在。
实际上,当时魏冰和云叔正在商务车对面的一辆车中,方堃在两车中间剥光曹军的一幕,他们看的真真切切,把他一脚踹到当路,又掏出龌龊之物浇湿曹军的那堆衣物,都看看清清楚楚。
之所以魏冰脸红,是因为她看到方堃尿浇衣物那一幕,看到了她不该看的东西。
此时面对方堃,就难免脸红,毕竟她是个女孩子,哪怕比方堃大上一两岁。
而方堃呢,现在是两世为人的大智慧,有些事一想就透,也就明白魏冰为什么会有窘态。
他邪气盎然的咧嘴一笑,“我还是个伤员,你们这样堵着我,不太好吧?站久了我腿会酥哦。”
云叔居然露出一丝笑来,大该是对这小子的无耻皮厚满在不乎也十分欣赏吧?
魏冰翻了个白眼,“你还伤员?你把那两个人整的半死,这是伤员能做出来的事?”
“你只看到了后果,不知道前因,那个王八旦派上六七个人,要敲断我的腿,你怎么不说啊?我只是恶搞他一下,很给他留面子了,换我以前的脾气,肯定先敲断他的狗腿。”
“是啊,你方大少爷,要敲断人家一条腿,也算什么事,你的狗屁事,我也不想管……”
魏冰说到这,微顿了一下,又道:“我从京城过来,是想和你谈我们之间的事……”
“这么急着想嫁我啊?咱们现在还小嘛……”
“闭上你的臭嘴,少不要脸。”
“呃,我有说错吗?”
方堃装着一脸无辜的样子,还望了望云叔。
那云叔一付不关我事的态,还把头扭到一边去了。
“方拽拽,咱们俩不可能的,我爷爷和你爷爷说的那些,你最好别当真,你要是识趣的话,和你爷爷说,你不喜欢我,只要你这么做了,我会满足你一个愿望,不然……”
“如果我拒绝呢?怎么如何呢?”
“哼,你知道我有能力让你很麻烦,不信就试试。”
就在这时,又一个声音出现,而且还是个女性的声音。
“魏冰,这样好吗?”
楼梯下面上来一个人,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二十二三岁年纪,衣着休闲随便,步履轻盈,态自若,她还朝云叔点了点头,并微微一笑。
看到这个女人时,云叔眼里出现了凝重的警惕色,但回应她的点头示礼。
魏冰看到这个女人时,脸色就有些难看了,因为她知道这个女人曾是方堃的贴身保镖兼师傅。
就是代替紫霞老道传授方堃‘紫霞基功’的孙倩,方家老夫人的警卫员。
孙倩和云叔是属于同一个部门系统的,彼此知其根底,只是他们各自职守的对象不同而已。
但他们的工作性质是完全相同的。
魏冰听云叔说过,这个孙倩非常厉害,几年去了一趟紫霞山,不知说了什么功夫,修为就突飞猛进,就是他都不敢保证能完胜这个才二十来岁的‘同事’,这也是魏冰有点忌惮孙倩的原因。
“你跟着我来中陵的?”
魏冰挫着银牙问。眸光死死盯着孙倩。
孙倩轻笑,“正如关心我们拽拽一样,他也特别关心你,他还求我,让我也‘关心’你。”
潜台词是,正因为‘关心’你,我才跟着来到中陵的呀。
一边说话一边靠近的孙倩,最终在方堃身边站定,很随意的搂着他的肩膀,象一对姐弟般亲蜜。
方堃心里更是暖的激动,记忆中的孙倩不仅是自己贴护人,更兼半个师傅之职,代老道传授自己基功,被她调教那三年,都不知挨过多少教鞭,遍体鳞伤是家常便饭,被逼练功,被逼药浴,各种逼迫,才造就了他现在强于同龄人十数倍不止的精壮体魄。
去年,也就是2oo7年夏,方堃跟着父母到了华青省中陵市,孙倩就没有跟过来。
但孙倩在方堃心目中占有极其重要的位置,这一世人,都没谁能改变她在方堃心中所占的位置。
和孙倩站在一起的方堃,顿感尘世诸事之乏味,心都有一丝疲惫。
他微微一叹,“魏冰,你回去吧,下趟我回京时,你要还坚持你现在的决心,我会和老爷子说清楚的,你也不用把精力浪费在我身上。”
“你说的?”
方堃笑了笑,“方拽拽是很坏,但方拽拽是个男人,一言九鼎的男人;”
话罢,牵了孙倩的手,拉着她从魏冰和云叔之间穿过,施施然走了。
魏冰怔在那里,轻轻咬着银牙,有那么片刻的失。
刚才那瞬间,她真似看到一个顶天立地的形象。
不,我一定是看错了,他,做不到的。
因为他是个厚脸皮的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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