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素年诧异的看着他。
商浩然简单解释了一句。
“需要我帮忙吗?”
商浩然摇头。
他的心上人,哪里需要别人动手。
他倒要看看,是谁这么胆大,居然敢欺负他喜欢的女人。
车子跟着柳胜男发来的定位,很快驶近一个有些老旧的小区。
小区门口挤了许多人,都纷纷朝里面指指点点。
车子开不进去,商浩然只能停下来,让锦素年去找停车位,他直接去找柳胜男。
路过那群人时,商浩然耳朵里灌入一些闲话。
“真是不要脸,看着年纪轻轻,漂漂亮亮的,怎么干得出这种事情来,曾教授都能当她爸了。”
“现在女孩子,还要什么脸,帝都户口多吃香,她只要爬上老教授的床,结了婚,到时候就是帝都人了。”
“曾教授以前看着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就看不穿呢,他们年龄相差这么多,这女孩子哪里会是真心的,肯定是冲着他的钱来的。”
“难怪曾教授的老婆吵成那样,这换了任何人也受不了。”
“听说没有,几年前就为这个女孩子闹过一次了,还差点离婚了,幸亏他们的女儿游说,把那个女孩子劝走了,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在家里没钱花了,那女孩子又来纠缠曾教授,真是不要脸。”
有看热闹的人群为商浩然引路,他很快找到了一间底层的房子前面。
柳胜男满脸通红,眼圈隐隐有泪,坐在水泥墩上,腿好像受了伤,无法移动。
她的身前站着一个头发花白,但穿得很整齐精的老者。
老者的身上散发出一股儒雅气质,还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慈善,应该就是路人口中的曾教授了。
今天早上过来的飞机中,商浩然听柳胜男提过不止一次。
说导师是她的再生父母,此生除了爸妈,就是导师对她最好。
她离开帝都好几年,导师一直在劝她回去继续求学,这次有了好机会,也是头一个想到她。
曾教授是真正的良师益友,非那些欺师盗名之辈。
院子前方则是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年女人,正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
还有一个年轻的穿得跟小痞子似的男人,拿着棒球棍,想要对柳胜男不利,只是隔着老者不好下手,但却说出特别难听的话来。
“爸,你真的要为了这个狐狸精,和我们一家人决裂吗?”
痞子男眼里闪烁着恶狠狠的光芒,满是记恨的看着柳胜男,恨不得一口将她吞了。
曾教授看着越来越多的邻居,脸色气得泛白。
“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我把胜男当晚辈看,她是我的学生,我只是惜才罢了,我们之间清清白白,绝对没有你们说的那些龌龊。”
柳胜男脸色开始泛白,捂着伤腿:“老师,他们已经想钱想疯了,谁还听得进去你的劝,报警吧。”
“胜男,能不能不要报警,他,他们只是一时糊涂,让我好好跟他们说说,他们会理解的。”曾教授又有些心软,怕唯一的儿子进去了,档案上有污点。
曾小强冷笑道:“真是恶心,当着这么多邻居的面,还在打情骂俏,眉来眼去,柳胜男,你年纪轻轻,有手有脚的,却要啃我父亲的老,你不嫌丢人,我都替你害躁。今天你如果乖乖放弃那个机会,离开帝都,永远不再回来,更不许接受我爸的一分钱,我就放过你,否则今天你别想囫囵回去了。”
“有本事你就来呀,刚才是谁在我的拳脚下哭爹喊娘的?要不是你们用了卑鄙手段,我的腿会受伤?原本我接受了那个机会,是有些心存愧疚的,但现在我不愧疚了,我凭自己真实本事拿到的机会,我为什么要愧疚,我对自己答应了,感到庆幸,如果真让你这样的败类进了研究所,那才是对科研的最大不敬。”
“臭丫头,你还敢胡说八道。看来另一条腿也不想要了。”曾小强举起棒球棍,就朝着柳胜男的方向冲了过去。
曾教授想要拦,但是却被冷不丁扑过来的老妻给抱住了腿。
眼看棒球棍就要落到柳胜男的腿上了。
曾教授不敢看的闭上了眼睛。
“啊……”一声惨叫传来。
却是曾小强的声音。
“痛痛痛……你特么的是谁,你敢伤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商浩然手上力道加重,眼里甚至闪烁着杀气。
居然敢伤了柳胜男,要不是现在有人,他真想灭了这个家伙。
“不想知道。”商浩然的回答,直接噎的曾小强无话。
柳胜男都做好拼死一战的准备了,突然却发现有人制服了曾小强。
睁开眼一看,她的心立即就松了下来。
商浩然来了就好了。
曾教授的老妻眼看儿子要受罪了,赶紧放开老教授的腿,又想要故技重施,去抱商浩然的腿,为自己儿子摆脱困境。
商浩然耳听六路,眼观八方,自然不会让她轻易抱到,直接一脚踹了出去。
他只用了万分之一的力道,否则这老婆子早就一命归西了。
不过万分之一的力道,也不是好受的,曾教授的妻子梅玉霞痛得脸都变形了。
对于场中突然出现的人,大家都很疑惑,哪儿冒出来的?
商浩然像丢垃圾一样,将曾小强丢到了他妈一块,然后将柳胜男抱到了怀里。
他顾不得许多,直接将手掌贴到了柳胜男的伤处,用衣服挡了挡,将阳灼之气输入伤处。
柳胜男只感觉一股暖流涌进来,原本痛得让人想要晕过去的地方,渐渐不再痛了,还有一种肉在快速生长的麻痒感觉。
曾教授疑惑的看着他:“请问你是?”
商浩然冷冷的看着所有人,声音斩钉截然的说道:“我是柳胜男的男朋友。”
曾小强立即不嫌事大的笑起来:“都戴了绿帽子了,你还不知道,居然还跑来救她,真是可怜之极。”
“我相信她!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像你们这样的愚者,自然只能见污了。”
曾教授激动的不行,连连点头:“小友说得对,我一直这样解释,但没有人信我,就连我枕边人都怀疑我,我真的好伤心。”
梅玉霞捂着痛得不行的身体嚎道:“你骗鬼去吧,你把唯一进研究所的机会,给了一个不相干的女学生,却不给自己儿子,你不是跟她有一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