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这第一场雪,也许来时总无法预期,但仍旧会带给你惊喜。
惊喜?呵。
这雪下得不大,夹杂着冷冷的雨水,到下午放学的时候,地面已经全湿透,空中也只剩下了飘飘扬扬的雪花,余磊一下课就等在顾宁门口,两人走到停车棚去推车。
很多地方还有泥,车轮沾上就更显笨重,余磊推车推得有些恼火。
就说了,其实不喜欢下雪,好了,这下这破车可以休息一阵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不是固定晚上八点更新有点晚了?要不……七点?或者六点?
☆、傲娇的少年
余磊的那条灰色围巾风雪无阻得戴了大半个月,王爱琴在他房间找脏衣服,顺带着把围巾一起揪出来要洗。
她看着平淡无的围巾,那略带嫌弃的眼似乎在研究它何时应该寿终正寝,或是早些就该扔进陈年的旧衣箱中。
“哪里来的丑东西,”王爱琴还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洗,余磊和顾宁从外面推门进来。
“妈,你干嘛?”余磊看着她手里拿的围巾。
“这么丑你还愿意戴着啊,还不如你爸的好看呢,也不知道哪弄的?”
余磊闷笑。
顾宁沉默了,伸手摸了摸鼻尖,不过,她才不会承认呢。
余磊送她手套可以说当生日礼物,她回礼个围巾可有点说不过去的。
嗯,要低调,要稳重。
但是看旁边这厮大有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气就不打一处来,顾宁用余光瞪他一眼,手在背后推了推他。
余磊正了正色,一本正经地说谎:“那是我自己织的,学校劳技课,这个好做点。”
王爱琴还在嫌弃这丑围巾,“是吗?你们老师就没教点好看的花色,平针多丑啊。”
说完还询问顾宁的意见,“是吧宁宁?”
这个问题——顾宁一顿,“是、是呀,不好看。”
呵呵,顾宁赔笑,生活呀,你为何如此艰难。
旁边的人抖着肩膀笑个没完,还好王爱琴开始收拾衣服准备洗没注意到,顾宁又窘又恼,一跺脚,“不当心”从某人脚上过了路,某人发出一声轻呼。
“哎呀,不好意思啊,没注意,”顾宁在自己门口回了头,冲余磊狡黠一笑,随即关了门。
“顾小宁!”余磊从牙缝里挤出这一句。
自那天两人关于“未来”的谈话之后,顾宁每天中午都会和余磊一起吃饭,还点大碗的牛肉面。
余磊呢还是老样子,顾宁知道自己的话没有让他产生抵抗情绪,不觉松了口气。
但同时也生出一种隐忧,如果余先生听不进去自己的话,那么这一世,两人的以后……
我没有想过要走多远,但至少重活一世,总要走得更远一些,那些来不及做的梦,那些还未实现的愿望。
再说了,没有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