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颜色是余磊织的那款毛线,纯毛线织出来的姜黄色的手套,手背的空白地方还用针线订了几个塑料的珠花。
成型的手套与她之前看到的半成品截然不同,她先前看到的应该是手掌。
有些线脚是歪扭的,但是整体还不错,顾宁捧着手套仰倒在床上,晚上的屋子暖烘烘的,厚实的床被暖烘烘的,少女的小脸也暖烘烘的。
顾宁乐得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儿,脸上的红比手套上的珠花还鲜艳。
她这才想起来,上一世余先生就说自己会织毛线,就是因为大姨二姨手特别巧,什么都会,应该是这个时代的女性手工都比较厉害,学校里的劳动课就有织毛线的作业。
不愧是余先生啊,学什么都很快,一次就成功了。
这一晚的梦丰富多彩,顾宁整个身子埋进珠花里,好像躺在云朵上,漂浮着漂浮着,去往不知方向的远方。
不同于少女满足的甜梦,少年入睡时都费了些时间,手套是他偷偷放进去的,说不上为何不愿当面,或许不打照面才能让他更坦然一些。
他其实意识到什么,但真的是什么又不是很明白,所以忽梦忽醒的,睡着前又有点后悔,送手套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不知道是轻了还是重了。
第二天一早,顾宁起得很早,余磊睡眼惺忪推开门的时候,她已经坐在桌边看着书等饭吃。
出门时顾宁就带上了那双手套,余磊推车的时候挑了挑眉,等她上了车坐稳他才说:“新织好的手套也不洗洗就戴上了,不知道脏吗?”
顾宁举着双手放在眼前看,满眼的喜欢:“你是说你的手不干净吗?”
余磊:……算了,当我没说。
到了学校顾宁才想起来自己围巾还没给余磊,围巾就在书包里,顾宁其实腹稿她早都打好了:我织完了才想来我爸有好几条围巾呢,这个送你吧。
直到余磊锁好车,她的围巾也没勇气掏出来。
要矜持呀矜持……
万一可信度不够怎么办?顾宁脑子里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就是没有一个想要的答案。
余磊怪看着杵着不动的人,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顾宁眼珠子动了动。
“还活着啊,我以为这是个木头人呢,一动不动的。”
顾宁心里一鼓作气,一咬牙一跺脚,从书包里抽出围巾甩给余磊:“本来想送给我爸的,忽然想起来家里他有好几条,所以送你了。”
余磊看也没看就装进自己包里,这反应全然不在顾宁的预料中。
原以为至少会打开看看,她可是仔细检查过的,线脚平整算是良心大作了。
一转头看着少年就转身走了,“走了,外面这么冷。”
顾宁眨眨眼,天这么冷,他也不直接戴上,这意思是……不喜欢?
余磊走了几步看她没跟上,又拐回来:“走了,快打铃了。”
说完又加了一句:“到时洗洗再戴,我可不像你。”
这赤果果的嫌弃→_→是怎么肥事?
顾宁:……哦,这个处、女座的洁癖精。
为了等自己的围巾围在余磊的脖子上,顾宁怀疑自己要得焦虑症了。
回家路上,她故意裹紧二姨给她织的围脖,一个劲儿暗示:“好暖和啊,冬天来啊,咱们不怕的。”
可巧第二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