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给你们的错觉?让你们变成只会听从命令的武器?”
她问道。
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两座本丸的刀剑都惊了。
“纱织大人,你在说什么?刀剑不就是……”武器吗?
“我的意思是,你们就算本体是刀剑,在灵力的召唤下,已经变成与人类同等的存在了。”
十六夜用手撑着下巴,“人类的性格复杂而又多变,智慧生物的大脑独一无二,会在不同场景下做出丰富多彩的选择。你们正是如此,就算初始性格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是在不同的审者的相处中,会逐渐延伸成为不同性格的【人类】。”
她的目光带着失望,扫过餐桌上那一众刀剑付丧:“我会来到这里,成为审者,是因为你们与人类无异,我深爱着世界上所有的人类,包括本体为刀剑的你们。但现在看起来,你们似乎还有误解啊。”
“只因为审者的疯狂,就变得自暴自弃,只因为她控制着你们的同伴,就忍气吞声……所谓的付丧,八百万众之末,你们的尊严去哪里了?!”
药研藤四郎突然心底一颤,少女的声音平淡,又仿佛在嘲讽着他,嘲讽着这座本丸的过去。
嘲讽着为了让审者放过自己,把自己贬得极低,放低姿态去找那个疯狂的女性的一期哥、小叔叔和乱,嘲讽着他们为了生存,做出的一切牺牲。
药研闭上眼睛,遮住眼底愈发癫狂的暴戾。
十六夜看着黑崎本丸的加州清光:“你们并不是无法反抗前代主人,只是在她的主仆契约下,失去了反抗的勇气而已。所有刃都沉默下来,没有刃站出来,做出第一步的突破。现在咒术已经弱化,但你们依旧被困在原地。”
青花鱼睁大了眼睛。
“把动物关在箱子里,给它们施以强烈的电击,电击之前会响一声铃。动物在电击中痛苦无比,却又无法摆脱这个封闭的箱子,于是多次以后,再一次响铃之后,在电击前打开箱子的门,可是你猜,动物的选择是什么?”
“逃、逃走?”
“不,它们只是倒在地上呻/吟颤抖,即使电击还没有来临,它们也做出了被电击时的反应,而不去选择逃跑。”
十六夜说道。
“那些动物,和你们很像。因为长时间的反抗无效,绝望,无助,逐渐变得失去了反抗的心。你们接受了不公平的命运,把反抗无效的想法刻在了脑子里,自然而然地接受了自己与审者不平等的地位。就算黑崎把你们捧在手心宠着,你们也难以恢复。”
烛台切哑然:“和我们以前一样。”
十六夜赞同地看着他,继而又笑了起来,打破室内沉闷的气氛:“但是这些和我都没关系。我不在意什么主人和武器的关系,如果我有哪里做错了,你们想要反抗我,可以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哟~”
青花鱼把头摇成拨浪鼓:“不会的,纱织大人是绝不会做错事情的,不存在的!”
被迷弟狐这么一搞,气氛渐渐缓了过来,连性格最内向的山姥切国广都扬起了嘴角,6奥守又往嘴里塞了一个红薯。
十六夜忽视青花鱼的无脑吹,直视黑崎本丸的加州清光:“虽然我不知道是谁让你们产生了这种心理,但是要打破沉默的话,就只有自己挺身而出。”
黑发红眸的付丧双手握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