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很害怕?”季云生云淡风轻地放了个大招,果然吓得季皖生一个劲儿点头。01bz.cc
“嗯嗯嗯,再也不会了,我肯定不会骗你,我保证!”
“唔……”见季云生笑了,季皖生壮着胆子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试探你啊?”
“就你那藏不住事的样儿,还我怎么知道。”季云生嗤笑一声,“你和我说话的时候嗓子都在抖,自己不知道么?”
季云生的眼睛情况很不乐观,手术之后观察了一段时间也没见好转。她本来想着,如果手术有效果,就可以不用告诉季皖生,免得她担心,所以才一直没和她说实话,可现在这样的情况,时间长了是瞒不住的,而且总这么瞒着她,等她知道真相怕是得更伤心。季云生琢磨了好几天,还是决定复查的时候先让于医生来和她说一说实际情况,然后再好好和她道歉。
听于医生说季云生的眼睛出现并发症只能勉强控制,以后很可能还会恶化,季皖生看着很镇定,还和于医生讨论了半天治疗方案,可走到门诊大厅才发现把整个手包都落在了人家办公室。
等电梯的人太多,季皖生心烦意乱的只想赶紧回家,索性走楼梯上去。不同于平日里恨不得把季云生拴在自己身上的那股黏糊劲儿,季皖生把季云生带到一个人相对少点的地方站好,叮嘱她几句就跑走了。
季皖生回来的时候季云生还是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抓着暖气管站在那儿。快步走近了些,季皖生突然站住脚,隔着几步打量她。这些天她似乎有刻意纠正自己的姿势,仰头的情况少了很多。
季云生随妈妈,生得一副清秀的好相貌,虽然称不上是倾国倾城的美人,但自有一种沉静淡定的气质,这几年身处上位沉淀出一身说一不二的气派来,不说话时大多眉目沉肃,隔得老远都能感觉到那股霸道总裁的气场,前几天在她公司里季皖生是亲眼见识过的。可现在她的状态和那时候明显不太一样。自小一起长大,又是这样亲密的关系,季皖生可以说是最了解季云生的人了,却几乎从没见过她这种状态。
她脊背挺直地站在那儿,抓着暖气管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下颚绷着,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半闭着的眼睑也在不时抖动,无论是姿势还是表情都显示出她紧张的情绪。每当身边有响动,她都会绷紧了身体往墙边靠,同时下意识地循着声音看过去。她最近视力退化主要是因为患上了继发性青光眼,这个病是不能戴墨镜的,于是她每一次看东西时迟缓茫然的眼球转动就无遮无挡地落在季皖生眼里。
眼睛不好之后,季云生很少去不熟悉的地方,即使要去身边也总是有人陪着的,像这样一个人呆在乱糟糟的公共场合里几乎是从没有过的事,这还是季皖生第一次见到她这样无措茫然又强作镇定的样子。季皖生后悔把她自己留在这种嘈杂的环境里了,深吸一口气缓解心里那种沉闷的钝痛,快步走到她面前刚想叫她,又突然闭上嘴,紧紧咬着后槽牙瞪着她不说话。季云生前些天老拿戴着墨镜当借口,这回她可没戴,大厅里光线也不算差,但是她明显也没认出她来。
季云生隐约看到眼前站了个人,不由得皱眉。
“皖?”她不确定眼前是不是季皖生,不敢贸然凑近,于是出声问。
“是我。”季皖生无声做了个深呼吸,应了,没再多说什么,牵着她的手搭在自己手肘上带她回家。
当天晚上季皖生什么都没问,季云生几次想开口都被她打断了,最后甚至一改平日里的羞涩,主动求欢来堵她的嘴。
第二天季皖生说有事要晚点回来,她一进屋季云生就觉得她不太对劲,把她拉近了又是闻又是看地折腾了一会儿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皱着眉问:“你染头发了?”
“是啊。”季皖生嘿嘿笑,“能看出颜色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