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怪我吗?这能怪我吗?”谢夫人也很憋屈,她也懒得爬起来了,直接坐在地上开始骂,“他小时候我要教育你那老娘就把我骂的要死,说我虐待她的孙子了,好,我什么都依着你老娘,好好宠着她的孙子,好容易你老娘死了,可是华儿已经长大了!教不回来了!他改不了了,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我知道你为什么怪我,不就是因为我是你们家唯一的外人吗?你除了怪我还能怪谁!你还能怪谁!”谢夫人觉得骂着还不过瘾,看着躺在床上的谢华,急声道,“你现在怪我了?你有本事!你是一朝丞相,你是秦王的岳父!你是皇上的亲家!你那么厉害,那你人治好华儿啊!你去啊!”
张太医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嗯,要治好这个病恐怕是无望了,这个病如果真的那么好治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死在青楼的女子了,更不会有那么多无缘无故病死的纨绔子弟了,别人以为那些公子哥只是普通的病死了,可是作为太医,经常在高门大户家里面来往,自然是知道那些所谓病死的公子哥到底是死于何病。
提起这事儿谢文悲从心起,他看了张太医一眼,张了张嘴,“张太医您看,犬子这病…”
张太医躬身往后面退了一步,“下官无能,还是请丞相大人另寻高人来看吧。”
别说是他了,就连太医院的元首恐怕都没有办法治病呢。
此时的潘安也觉得有点尴尬,他原本只是打算过来宣读圣旨,然后直接把人抓走的,可是现在怎么办?人家被诊治出是梅毒了…他总不能就这样把人给抓走了吧?
谢文自然也想到了这里,他看了潘安一眼,低声道,“潘公公,如今真的不是臣抗旨不遵,而是犬子真的没有办法移动,他这病…”说到这里谢文叹了一口气,“还请潘公公向皇上禀明,等着小子稍微好一点,老臣定让这小子负荆请罪。”
“谢丞相,您这不是把圣旨当儿戏了吗?”潘安面色一沉,冷声道,“既然皇上下旨了,您也接旨了,那咱家说什么也要把人给带走的,就算在金鳞卫的监狱里面去养病,那人也必须进金鳞卫的监狱里面去的,如果每个人都以病了来推脱自己的罪责,那天家成了什么了?您说是吧?”
“潘公公您说的的确有道理,只是潘公公,您看这人都已经成这样了,如果再去金鳞卫那边折腾一番,恐怕老臣就真的要白发人送黑发人。”谢文一脸为难。
谢夫人也哭天喊地的,“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好好地儿子被打了两巴掌就犯病了…”
“住口!”谢文冷声喝道。
谢夫人骂回去,“我说的有错吗?如果不是贺海蓝那个天杀的打了我儿,我儿会犯病吗?”
“谢夫人。”潘安冷冷的看了谢夫人一眼,语气凉凉,“您应该感谢郡主殿下打了谢公子两巴掌,否则话,皇上可就不是简简单单的让金鳞卫的人过来了,恐怕到时候就是御史台的人一起过来了,您也知道辱骂皇子是杀头的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