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进贤扯开了被单,发狂地追了出去,但哪还有古天域的影子,气的萧进贤怒吼道:“叶天域,有种你就别跑,我他妈的不弄死你我就是龟孙子”
“贤哥,我带你去医务室止血吧”郭志伟揉着肩膀出现在萧进贤身后,刚才他也想上前阻止古天域来着,但被古天域一脚踢出去后就没敢上前了。
“啪”萧进贤转身扇了郭志伟一巴掌,吼道:“滚,都他妈的给老子滚”
萧进贤出了宿舍往操场树林走去,他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平定下情绪,到了树林摸了支烟点上,手指粘上鼻血,抹了一把,满手都是血,萧进贤又骂了声“艹”
“呦哦啊。。。”身后草丛中传来一阵的呻/吟声,萧进贤一皱眉,隐隐看到草丛里蹲着两个人,他也懒得去理会,继续抽自己的烟。
但紧接着他发现不对劲,从草丛里传出来的声音分辨出是两个男人,似乎是对搞基的,萧进贤便踩灭了烟头,好地走过去一看,草丛里果然坐着两个男子,手里分别抱着冰壶,正你一嘴我一嘴的吸着,看那表情状态,完全到了西方极乐世界的状态。
“不是搞基?”萧进贤觉得没趣,转身就要离开,又突然停下了脚步,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对付古天域的绝妙主意。
花钢厂厂长办公室,古天域正在查阅去年钢厂每个月的销售额,去年公司年产量大概是4o万吨,每吨售价三千元左右,总销售额过十亿,扣去员工薪水,公司各项费用,纯盈利也就两千万左右。
古天域之所以查这些数据,是因为他现在还差着一千万左右才能拍到海城花园这块地皮,而后天就是海城花园地皮挂售的日子,时间紧迫,想来想去只有去银行贷款才能借到这一千万,只要公司能照常经营,一年内就可以还清。
打定主意,第二天,古天域信心满满地奔向各家银行谈贷款事宜,最后皆是碰了一鼻子灰回来。
事情往往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古天域只好回到花钢厂,他坐在高炉塔架的顶端,看着地面忙碌的工人,看着厂子里的大小建筑,看着日落西山,心情就像夹在手指的烟一样,在一点点地燃烧着,耗尽着希望。
直至夜幕降临,满天繁星,古天域才深深叹了一口气,他此刻的命运就像是处在这高塔之上,面前已无路可走,却还有退路。或许他可以遵循蓝程峰的意见,选一块真正适合花钢厂搬迁的地皮。或许他可以选择潜伏在许达辉的身旁,为祁先生提供情报,一样可以完成祁先生的承诺。
“厂长,还坐上面呢?天都黑了,赶紧下来吧”
底下有工人担心古天域的安全,古天域这才爬下了高炉的塔架,回到了地面上,一名女工取了件外套披在古天域身上说:“厂长,您坐那么高也不怕着凉了,快把衣服穿上”
说话的这名女工带着憨厚慈祥的笑容。
古天域朝她笑了笑说:“没事,我身体棒着呢”
“那是,厂长您这么年轻又能管理好整个花钢厂的大小事务,简直是年少有为呢”另一名男工朝古天域竖起大拇指。
“以后直接称你就行,不用带着敬语称呼,听着不习惯”
“好嘞,厂长你还没吃饭吧,刚好今天包饺子,一起吃点”女员工拽着古天域的肩膀,无比热情。
古天域腼腼腆腆被她拉到宿舍楼去,才知道这两名员工是夫妻,男的叫于鑫,女的叫马玲,家里还有一双上小学的儿女,古天域感受到这一家子的温暖。
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说厂长在于鑫的宿舍里吃饭,宿舍里的员工们一个个来串门,有的还带着啤酒花生米,非要敬厂长三杯,说是厂长替大伙追回了工资,撑起了厂子,给了大伙儿希望,这三杯无论如何都得敬。
到最后古天域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只知道自己喝迷糊了。
又有人问厂长怎么不高兴啊,是不是有心事啊?
古天域分不清自己最后到底说了什么,只迷迷糊糊觉得被两名员工扶回了办公室,安顿在沙发上睡觉。
第二天,有人叫醒了古天域,喊到:“厂长,厂长,你快去职工宿舍楼看看吧”
“出咋事了?”古天域睡意全无,赶紧穿上鞋往职工宿舍楼赶去。
就见职工宿舍楼前的场地上站满了人,扫眼一看全是厂子里的工人。
“厂长早”工人们整齐地喊着,一个个充满精地看向古天域。
“早。。。”古天域注意到工人们的手上或多或少都攥着一笔钱,便问道:“大伙儿这是?”
于鑫和马玲夫妻俩从人群中挤出来,略显激动地说道:“叶厂长,厂子搬迁是不是还差着一笔钱?我们夫妻俩愿意为厂长分担一点微薄之力,这四千块钱厂长先拿去用,等新厂建起来,盈利了再还给我们夫妻俩也不迟”
“厂长还有我们,我们大伙儿都愿意出一份力,我能拿出八百,我一千,我三千。。。”工人们纷纷高举着手里的钱,职工宿舍楼顿时一片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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