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蓝婷萱开门出来,古天域赶紧握着她的手询问道:“什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蓝婷萱揉了揉肚子,脸上挤出一丝委屈的表情说:“有点反胃,没食欲”
“那喝点水吧”古天域扶着蓝婷萱坐回了椅子上,方心怡适时地递过来一瓶矿泉水。
“谢谢”蓝婷萱喝了两口后面色轻松了不少,她眼示意古天域坐下并说道:“你们继续说吧,刚刚谈到哪里了”
古天域这才从蓝婷萱身上收回目光,看向阿西娜说:“我们打算去墨西哥,由墨西哥乘机回中国,你有什么打算?”
阿西娜明显呆了一呆,她看了看古天域,又看了眼蓝婷萱,才恍然大悟地说道:“哦,那太好了,我舅舅住在托卢卡,还可以跟你们结伴而行”
“如此甚好,那你收拾下行李,我们半小时后出发”古天域简单地说了这一句话,目光落在念清幽身上,其实大家都没什么食欲,但是这丫头从头到尾一声不吭,一个劲地埋头扒饭,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
古天域想了想后就释然了,这里面就属念清幽英语最差,几个人交流都是用英语,念清幽听不懂又插不进嘴,自然而然就有一种被忽视的感觉。
看着念清幽一副委屈样,古天域就觉得好笑,将面前的一份盒饭推过去,并用汉语调侃道:“够吃吗,要不要把我这一份也吃了”
“你当我是饭桶啊”念清幽气呼呼地将筷子甩在古天域身上,惹来了大家一阵哄笑。
半小时后,五个人整装待发,前往哈瓦那码头买了五张去墨西哥坎昆的船票。一路风平浪静,下午五点左右,游船登上坎昆码头,五个人在就近的酒店开了三个房间,因为蓝婷萱和念清幽两人同时出现晕船现象,脸色很是差劲。
在酒店休息了一晚,两人气色稍有好转,第二天早上在机场要与阿西娜分别了。
阿西娜不舍地抱着蓝婷萱,带着哭腔说:“亲爱的蓝,我们是好姐妹对吗”
“嗯”蓝婷萱拍了拍阿西娜的后背,眼睛泛红地说:“我们一同经历过生死,自然是好姐妹了,好好照顾自己,想我了就跟我写邮件”
蓝婷萱将写好的一张地址放进阿西娜的口袋里。
阿西娜看向蓝婷萱身后的古天域,走过去与他抱了抱,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等你们结婚了,记得通知我,我来给你们当伴娘”
“一言为定”古天域微笑地拍了拍阿西娜的肩膀,带着蓝婷萱,方心怡,念清幽三人上了飞机,飞往日本东京。
经过十三小时的长途飞行,古天域四人到达日本东京,行程被迫暂停,因为蓝婷萱终于扛不住连日来的奔波再次病倒了。
在医院住了两天,蓝婷萱病有好转,但脸上的气色还是很差劲,古天域问蓝婷萱哪里不舒服,蓝婷萱不肯说,闹着要出院,古天域只好把她接到了酒店里。
蓝婷萱寻了个由头支开了古天域,一个人关进房间里,躲在被窝里,抱着枕头嚎啕大哭。
在医院里,她听到最多的就是刚出生婴儿的哭声,她看到护士将婴儿交给母亲怀里的那一刻,心里就莫名的刺痛,她就会想到自己那还没出世就夭折的婴儿,蓝婷萱深深觉得自己亏欠,亏欠孩子,她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孩子,她甚至都不敢将这一切告诉古天域。
蓝婷萱却不知道古天域早就知道了此事,更不知道古天域此刻就站在门外,心思细腻的古天域又何尝不知道蓝婷萱心里装的是什么,他听着房间里的哭声,眼泪也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
“滴答,滴答,滴答”
屋檐上的雨滴正编织着春天的交响曲,庭院里的樱花树才刚冒出绿芽,两只黄鹂抖了抖湿漉漉的羽毛,飞向了凉亭下避雨。
凉亭下,一老一少围着茶几相对而坐,少的那名男子长得器宇轩昂,他沏好了两杯茶后,双手托起一杯,恭恭敬敬地递到老者面前,说:“老师,请用茶”
“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老者感慨地说了一句蹩脚的汉语,接过茶细细品了一口后,指了指面前的一份报纸,用日语说道:“奈良啊,看来老师还得去一趟中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