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思芩受不了大家的吹捧,紧紧抱着衣服说:“不跟你们说啦,我去下洗手间”
说完匆匆跑向洗手间,将门反锁上后,把夹克挂在门后的挂衣架上,摊开手心一看,手心放着一张折叠的纸条,是刚才古天域递给她衣服的时候,偷偷放在她手心里的,花思芩摊开纸条一看,上面写着:一个时辰我没出来,打这个电话,说我出事了。
后面记着一串号码,花思芩脸色煞白,嘴唇都哆嗦了起来,迅速拿起手机记下了号码,并看了眼时间,现在正好是晚上七点半。
六楼的一间包间里,古天域与阮明杰互相握手寒暄后,两人就席入座,身后站着一排服务员,每个服务员手里都端着一道菜,阮明杰打了个手势,服务员一一将菜端送到桌面上,程经理则亲自开了一瓶葡萄酒倒入醒酒器里,趁着这会儿功夫,古天域打量起了包间的布局,各个出口位置,以及可以拿来当趁手的武器等,最后将目光落在墙上的一副欧式钟表,心里稍稍定了。
程经理给两人倒好了酒后,招呼服务员出去,然后交叉着双手站在阮明杰的席位后,阮明杰端起酒杯说:“天哥,这杯我敬你,谢谢你救了阿虎”
“慢着”古天域赶紧站了起来,制止了阮明杰。
“怎么了?”阮明杰端着高脚杯,面露不解之色。
“额,一会儿我还要开车回去,我看这酒就不喝了,还是先谈正事吧”古天域其实是担心阮明杰在酒里下药,所以不得不小心谨慎。
“没事,天哥,来我这里就当自己家敞开了喝,一会儿我让阿鹏开车送你回去”阮明杰摆了摆手,没当一回事,扬起脖子一口饮下。
程远鹏给阮明杰再次倒满了一杯酒后,见古天域还不为所动,阮明杰问道:“是不是红的喝不惯?阿鹏,你去整箱啤的来”
等程经理出去后,古天域微微一笑说道:“阮老板,实不相瞒,我酒量不行,几杯下去可能就不省人事了,今儿是来拿赔偿款的,拿完我就走人,以免耽误正事,请恕我不能陪您喝酒”
阮明杰提起筷子刚要夹菜,突然僵住了手,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敢这么跟他说话的还从来没有,阮明杰一双虎目冷冷地瞪着古天域,摆出一副要吃人的脸色来,气氛顿时冰冷下去。
古天域也渐渐收起了笑容,心道他难道真要对自己下黑手?不自觉的脚下暗暗发力,随时准备踢翻桌子撤离。
“呵呵”阮明杰突然咧嘴笑了一声后,放下筷子说道:“天哥,我都叫你哥了,你以后就别叫我阮老板了,听着刺耳,以后你叫我阿杰,那行,咱不整酒了,办正事”
正好程经理让几个服务员端着啤酒盘子进来,阮明杰又吩咐程经理去他办公室把密码箱取来,既然阮明杰提到称呼问题,古天域也不能没大没小地让一个大自己一辈的人称自己为哥,上次在医院里阮明杰是有求于古天域,才屈尊自己称古天域一声哥,这个面子还是要还给人家的。
古天域端起一杯啤酒说道:“红酒我喝不了,但啤酒还是能喝几杯的,这杯我敬您,以后您千万别叫我天哥,辈分不对呢,你叫的不舒坦,我听得也刺耳,咱们也是不打不相识,这叫缘分,如果您不嫌弃,今后我叫你一声叔,你叫我小天就行,阮叔叔,我先干为敬了”
阮明杰哈哈大笑起来,起身拍了拍古天域肩膀,咋也不说,端起啤酒一口饮下后赞道:“爽快!”
古天域这一句话瞬间挑起了气氛,借势问起阮得虎怎么样了,阮明杰喜形于色说没事,过几天就安排他出国,去迪拜,谈起这个不省心的小儿子,又想起去世的大儿子,阮明杰眼圈泛红,叹气了一声后,问起了古天域老家在哪儿啊,家里都有些什么人的家常话来,从阮明杰眼里古天域看出他对自己并没有恶意,古天域也就放下了警惕,跟阮明杰唠起了家常,不经意间两人从当初的仇人渐渐的化干戈为玉帛,席桌上把酒言欢,一笑泯恩仇。
不一会儿程经理带回来了密码箱跟两份文件,阮明杰亲自打开密码箱,将箱口对着古天域,里面整齐地装着百元钞票,古天域拿起一叠查看了起来,都是半成新不连号的钞票,估摸着一叠有一万,扫了眼箱子里,起码有二三十万。
古天域放下钞票问道:“阮叔叔,赔偿款单上就八万多,你给多了吧?”
阮明杰已经点起了一支雪茄,朝桌上的两份文件一指说道:“是这样的,一份是林淑婷的,她说让你帮她收着。”
“淑婷”古天域嘴里呢喃着,脑子里浮现起了林淑婷的面容来。
一阵来电震动打断了古天域的思绪,拿起一看,是陈轩打来的,古天域接了起来问道:“什么事?”
“天哥,麻溜点地赶紧来医院”电话里陈轩粗着嗓子吼道,背景声音一片吵杂,似乎是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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