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八带着曹参军落到一颗大树上,两人回头望去,但见来路上一条冲天的火线随风快速蔓延过来。
“怎么起火了?”
秦八诧异道。
“火油?是火油,夏国特有的火油,啊!完了,完了、、、”
曹参军一下子明白过来了,他们中伏了,这种异味是夏国独有的提纯后的火油,易燃难以扑灭,太过逆天,秦国也称派密司想要盗得秘方,但始终没有成功,而夏国国主也可能觉得用这东西有勃天道,已经很久没用了。
眨眼间大火就弥漫开了,已经烧到他们眼前。
“秦大人你不要管我了,快逃吧。”
曹参军绝望了,他是最主张灭绝人性的手段对待敌人,火攻是他首选手段,曾建议晋阳侯火烧贝山和鄱阳湖上的岛屿,灭局藏觅在其中的抗秦联军,晋阳侯没有采纳,连武岳候也称晋阳侯心慈手软,可是现在让曹参军亲自体验到了烈火焚身感觉。
冲天的大火,烧红了夜空,烈火燃烧的声音掩盖不住秦军绝望的惨叫声,火借风势,迅速蔓延,道路两侧的树木迅速被引燃,并向更远处扩展。
“曹先生你看,这树下好像有油纸包,前面还有、、”
秦八没有放弃曹参军,带着他跳下树准备向西面跑,来到树下才注意到有个不大的油纸包(浸过桐油晒干的纸做成包),在前面不远处还有,像是谁丢弃在这里的。
秦八用剑将其挑破,流出来的事淡黄色的液体,有股刺鼻的气味。
“火油!”
曹参军霎间明白了,联军是在这道路两侧投放了很多火油包,只要秦国大军进来后,只要在上风头用火油燃起大火,伙食蔓延过来,点燃火油包,火油流出来燃烧起来,依次下去,这火、、、、、
曹参军浑身颤抖,冷汗透衣,自己那火攻之计,只是靠自然之物燃烧,而人家比他高明多了,狠辣多了,他比人家可谓小巫见大巫,阎王见死。
跑吧!
看着绝望的士卒慌乱四散而逃,秦八两人无奈叹息,连他们都不敢说能逃过一劫,更别说这些修为很低的士卒了,也顾不了他们了。
秦八夹着曹参军跟死比赛跑,快到上虞关时看到了其中一位带队将军,而这位将军像疯了一般砍杀着前面挡住路的士卒,身后的大火已经感觉到了炙热。
秦八很生气,一走一过将那位将军杀了。
这二十万秦军在烈火中煎熬时,晋阳侯也遭受了最大的危机。
午夜过后,疲惫的秦军睡得很沉,可就在这时,一队幽灵般的人悄然潜进营寨内,稍后惨叫声起,接着燃起了大火,不一刻三分之一的营帐被点燃,可秦军竟然不知道怎么回事。
晋阳侯被关亭叫醒。
“侯爷,走水了。”
“怎么回事?”
晋阳侯一下子就清醒了,以他的经验,营寨内一般不容易失火,竟然出现了失火现象,肯定是敌人袭营。
“北面营寨莫名其妙的走水了,走水面很大,卑职已派人过去支援,可是、、、”
“快去敲响警钟,肯定是敌袭。”
晋阳侯赶紧招手叫人给他披挂盔甲,抄起兵器冲出大帐,来到外面,但见北面已经火光冲天,好在风向不对,没有向这边蔓延过来。
这时一位偏将身上带着烟气非常凄惨的样子,骑着一匹烧焦了毛的战马飞奔过来。
“焦褚,你那里怎么回事?”
晋阳侯暴喝一声有戈指着他吼道。
“咳咳咳、噗、、有敌袭、、。”
焦褚坐在马上摇摇晃晃,并剧烈地咳着,咳出一口黑痰后,只说了三个字,眼前一黑,一头栽下马。
好在关亭出手快,上前一把将其接住。
“敌袭?”
晋阳侯相信焦褚的话,可是他也有疑惑,敌袭是敌袭,可是到目前为止他还没听到厮杀声,也没看到敌人的踪影,只是看到了大火和慌乱奔跑的士卒。
“走,过去看看。”
晋阳侯催马向北跑去。
“侯爷,危险。”
关亭赶紧将焦褚交给一位亲兵,上马去追晋阳侯。
而在秦军大营南面三里多地的一片树林中,张显看着火光冲天人喊马嘶的秦军大营,回头对赵贲皋张惠道。
“不要伤了晋阳侯,还有、、、、”